“对了,我听熠儿说他还有什么师兄……你到底把他送哪去学武了?”她看着云靖恭,面色平静地仿佛一个寻常妻子在询问丈夫一般。
云靖恭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是送云熠去了潜龙寺没错,但真正练武的地方在潜龙寺后山的暗卫训练营,小崽子是和那些暗卫一起培养的,但这种事……能说吗?
老处男这次凭借求生本能决定隐瞒下来,但又不想被精明的女人看透自己在说谎,便作出一副深沉的模样,靠在马车侧壁缓缓开口“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与你无关。”
公语蕊“呵、呵。”
“男人的秘密”导致的后果就是,宰辅夫人当天把父子俩都拒之门外,继续醉心女红去了,云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娘亲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显然有些心虚的爹,再联想之前见到的“有钱叔叔”,小家伙那天生话本脑立刻又运作了起来。
“爹,难道因为娘亲对有钱叔叔笑了,你吃醋惹娘生气了?”
云靖恭“……”
他现在怀疑小崽子被养歪了,并且逐渐掌握了证据……
午后的书房,云熠已经丢了那本《大学》开始啃《中庸》了,有当朝宰辅做爹,谁也没那个自信当他老师,因此云靖恭本也没打算送云熠去什么私塾,反而是云熠已经瞧够了便宜爹的脸,嚷嚷着一个人念书没意思,要找个作伴的。
“正好,宫里的十皇子最近正在找伴读。”宰辅大人轻飘飘地开口。
云熠立刻就老实了,抱着《中庸》读得好大声,声情并茂摇头晃脑,好一副勤恳好学的模样。
“啧。”云靖恭发出嘲讽的声音,好似很遗憾不能把儿子送去给皇子当伴读。
云熠直觉今天老爹脾气不太好,没多久就找了个借口抱着书开溜了,云靖恭倒也没阻拦,只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书案上写了一半的信件。
他得替邓渊想好退路,江南总督做得,卸了磨被杀的驴还是免了。
行一在门口恭敬地求见,云靖恭挥手示意他进来。
“怎么样了?”
“送进刑部大牢了,他早前因为赌债干过不少杀人越货的事,只是那都是外乡人,没人仔细查,现在数罪并罚,足够判死罪了。”行一说的是公语蕊在街上遇到的赌鬼,公语蕊被叫上茶楼以后赌鬼的事就被交给行一了。
“我记得,”云靖恭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凤眼微微眯起,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夫人说过不让他再出现。”
行一愣了下,道“已经关牢里了……”
“那就确保他再也出不来。”
这就是要让人死在牢里的意思了。
行一低头领命,他是暗卫,主子的命令是绝对的,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疑惑,他好似许久没见主子杀气这么重了。
“此事就不必告诉夫人了。”头顶传来自家主子低沉却不容置喙的声音,行一恭敬地应下了。
“对了,还有夫人买下来的那女子——”想起这事,行一不得不抬起头,见自家大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他心下有些拿不准,“夫人说她不缺丫鬟,让大人自己瞧瞧,若是有用就留下,无用就打发走。”
真的是不愿收留啊,看来是真的被当初的流浪猫狗给吓着了……云靖恭若有所思地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随即忽然想起一人来。
“送到富家去,就说爷希望他早点当爹。”送去,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