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人的兴趣也仅仅这么点了,说完这话就低头继续吃东西,云靖恭对她的反应感到很满意,顺手又夹了几道菜在她跟前,然后朝正不断看过来的萧弘远挑衅地扬起唇角。
萧弘远脸色顿时很难看。
云熠在一旁看出了点门道,但什么都没说,唯有公语蕊对此一无所知,幸福地吃着宫宴上的美食。
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吃了没一会儿,寿宴的重头戏来了,几个肱骨大臣和王亲贵族都要当着众人的面展示自己所送的寿礼,公语蕊后知后觉地看向云靖恭。
“你说有备用的贺礼是真的吧?”
“别担心,我说过我会安排好的。”宰辅大人拿出手帕一边帮她擦手一边道,“说起来,那灯皇上未必喜欢,但我的备用贺礼他定会喜欢。”
最终他拿出来的是一幅画,也是出自前朝画师秦艺,不过这副是卖出去的,多年来一直辗转在别人手里收藏,也是富豪机缘巧合买下来的。
事实证明,勤正帝确实很喜欢这副画,当场就又赏赐了云靖恭一堆金银。
“我们有钱养妹妹了,熠儿。”宰辅大人喜滋滋地告诉儿子。
云熠最近又和他“坦诚相见”了几次,现在倒是心情很好地配合他演出,甚至还挤出了那么几滴眼泪。
“是啊爹爹,太好了!”
公语蕊的嘴角抽了抽,随后忽然想起来——“为什么都是这个秦艺的?”
“皇上很喜欢他的画。”想到这里,云靖恭忍不住嗤笑了声,“皇上很喜欢秦艺的画,他自己也喜欢作画,若不是当初被形势所逼,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出身皇室的画师。”
这便是出身皇室的迫不得已了。
公语蕊的眼神不自觉落在一旁的云熠身上,小家伙毫无所觉,正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其他人送的礼物,时不时转头跟父亲闲聊起来。
“爹,那个川南王世子送的礼物是什么?”他指了指那被黑布蒙起来的托盘,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是蛊吗?”
“什么蛊?”公语蕊也好奇地凑过来,“说起来蛊真的很厉害吗?我们那儿传的可邪乎了。”
“行二就出身川南,你若好奇可以找他问问。”云靖恭倒是兴趣不大。
公语蕊一脸震惊。
“还有行二?”她一直只见行一和行三,还以为排第二那人因公殉职了呢,因此虽然十分好奇也从来没好问过。
“行二性子孤僻,不喜欢出现在人前,我很少安排他做护卫。”
“那他都做些什么?”公语蕊好奇道。
“这你可问到我了。”宰辅大人眯起眼瞧了瞧川南王背后那个个瘦弱的身影,无奈地叹道,“行二与常人不同,他跟着我是为了报仇,最近约莫是有什么事,许久都没回来了。”
“难怪我从未见过他。”
川南王世子送上的蛊叫长生蛊,据说是但凡有一口气在,吃下那个蛊都可以活下去,这听起来似乎很诱人,但世人在渴望“长生”的同时多半还是有理智的,蛊虫这种东西传得太邪乎,一般人轻易不敢碰。
不过不碰归不碰,这种东西也确实千金难求,皇帝显然很满意这个礼物,同样奖赏了川南王世子一些东西,世子一脸欢喜地接过赏赐,转身走向川南王身边。
“你做得很好,弘远。”川南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萧弘远急忙抬起头:“那父王,儿臣之前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