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非和齐耀辉两人低头看着手中那几乎与刀柄一样厚度的刀刃同时沉默不语,而俱乐部里的吃瓜群众们却齐齐向聪明伶俐的俱乐部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两分钟后,齐耀辉和年知非一同站在了八角笼内。待八角笼落锁,年知非周身气势忽而一变。
杀气!围观群众中,不知有多少人同时在心底浮现出这两个字。
只见年知非右手执刀,手臂在身侧自然下垂。刺目的灯光下,他慢慢转动刀刃,将反光折射向齐耀辉的双目。
齐耀辉不适地眨了眨眼,可就在这须臾之间,年知非已然持刀向齐耀辉发起进攻。
一连串的进招拆招,刀影翻飞,犹如暴雨倾盆;刀声互击,好似雷电脆响。
平心而论,齐耀辉的刀法非常出色,干脆利落、大开大阖、气势凶猛,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但年知非……他是个妖孽。军刀在他手里,就像是活的一般,仿佛是一条训练有素的毒蛇缠在他的手腕,与他配合无间,随时潜伏无踪又能出其不意地吐信撕咬。
莫约过了一分多钟,齐耀辉手上的军刀被搅脱手,他干脆没有去捡而是握紧了双拳。与年知非打了十余场,齐耀辉很清楚年知非脆皮的特点。恰好,他皮糙肉厚,出拳又势大力沉,正是年知非的克星。于是,他硬扛了几下年知非那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刀法,凭蛮力锁住了他持刀的右腕。
“艹!赖皮啊!”林乐天在八角笼外拍着笼子放声大叫。
齐耀辉充耳不闻。如果这是生死相搏,他也只能这么做。利用自己的血条长度,磨光年知非这个“刺客”的生命力,在必输的局面下搏个惨胜。他没有给年知非近身施展柔术的机会,而是锁着年知非的胳膊一路向前猛冲,试图将他撞向笼子,彻底瓦解他的战斗力。
看看节节后退的年知非,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年知非在力量上一向很吃亏。
可就在下一刻,年知非的右手手腕用力一甩,他手中的军刀竟然打着旋飞向了身体左侧。只见他左手接刃入手,一刀划在齐耀辉的颈侧,然后手腕一翻,刀柄重重地撞向他的心口。
齐耀辉瞬间呛咳一声,踉跄两步,松开年知非仰面倒了下去。
刹那间,全场沉寂,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明白:若非军刀缠了胶布,刚才那两下,齐耀辉已经没命了。
齐耀辉只觉眼前发黑、脖颈生凉、心口翳痛,不禁捂着胸口连连呛咳。下一刻,年知非忽然跨步上前,一手拎起他的衣领,一手将手中军刀狠狠插进他耳侧的地板内。“齐耀辉,你以后还敢欺负他,我杀了你!”
哪知年知非刚准备直起身,齐耀辉忽然抬起双腿锁住了他的腰侧,一翻身,又将他压在了身下。“龙!星!河!”只见齐耀辉一手压着年知非的右手手腕,一手曲臂横在他的颈间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特么有病!”摔地晕头转向的年知非挣扎着要去拔刀。
“别打了!别打了!”
下一秒,无数吃瓜群众一起涌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算了!算了!就当给我个面子!”俱乐部老板拦在拼命挣扎的两人中间,不让他们再有肉/体接触。
“年知非,你是个警察!你跟杀手学本事?!”被七八个人拖着的齐耀辉却仍挥舞着拳头咆哮。
“你才跟杀手学本事!”同样被七八个人拖着的年知非毫不示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