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可以，没有想到就连个最简单的妖力我都使用不了……我……我这样子，还算是个妖怪吗？”寒雪十分失落，她靠在椅背上，盯着重新开始开车的茅无烟。
“自然算，一日为妖，终身为妖。”茅无烟回答的肯定，这一次她将空调的冷气开了起来，又把周围的遮光板放下，让寒雪这个雪女可以在这里的天气好受点。
寒雪的呼吸开始平静，妖力也变得稳定，她注视着茅无烟，似乎在看着什么新鲜玩意。
“干什么一直看着我？”茅无烟的双手已经冻得通红，现在汽车内的气温早已零下几度，她现在还只是个凡人，自然也有着人类的反应。不过她装作不在意，不想让这只倒霉的雪女的更加难受。
“只是觉得，姐姐你人真好啊。”
“人好是不能当饭吃的，而且，这个世界，坏人比好多人。”茅无烟的言语说的平静，仿佛脑海之中想到了一些回忆，也大概是那些回忆，让她对于做人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留恋。
“姐姐，你真奇怪，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跟我传播人性本善的思想吗？”寒雪更觉得有趣，在这个时候，许多人都愿意说点大道理，但茅无烟似乎偏偏却说的是黑暗面。
但大概也是因为茅无烟的黑暗面多，才会被这样子的凶兽选上。寒雪如此想着，又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态，本来想要多看看茅无烟，却发现她的手早已被冻得通红。
“姐姐，要不我们就随便找个小超市吧，不要去大商场了，你这样子下去会被我冻伤的。”寒雪猛地起身，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舒适只会伤害到茅无烟，她的存在，对于人类本身就是有害的。
茅无烟摇头拒绝了，“大商城选择多，况且，我想要看看她的朋友。”
寒雪更加疑惑，不知晓茅无烟说的是什么意思。茅无烟微微一笑，“我刚才随便算了算，发现小唐就在那家商场，我们去来场偶遇吧。”
虽然嘴上说着不感兴趣，可茅无烟却对于唐柔的人际关系十分感兴趣。若她想的没有错，那些朋友，也可能不是真正的朋友。比如说，她们可能都是妖魔鬼怪。
茅无烟听的浑身僵硬，她刚才明明算着几个人几分钟之后在来到这边，怎么时间会算错了！
“哎？这样子不好吧，你不是说你跟唐柔姐姐不熟？”刚才的伤感在这‘制造偶遇’的言论下立刻不见，寒雪觉得这么做实在太不礼貌，茅无烟却笑的更加厉害。
“那个商城是最大的商城，还有个文具城，没事，我就看看而已，我不会去捣乱的。”茅无烟笑着说着人畜无害的话，可身上的黑色烟雾却更加浓郁，仿佛是为了烘托她的邪念而特地制造的效果。
寒雪无语，可决定权在茅无烟的手中，也就没有继续多说什么，看着茅无烟开着车熟练的在城市转悠，更加熟练的开去了地下停车场。
“想吃点什么？”但是停了车，茅无烟的步调又变得慢悠悠，像是一点也不着急寻找唐柔，反而去了五楼的美食街。看着眼前各种食物，寒雪小声的做出了回答，“我想吃冰淇淋。”
“太残忍了吧，吃自己同类。”这个答案让茅无烟觉得意外，寒雪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不过似乎对于冰淇淋有着执念。茅无烟也没有继续调侃寒雪，她给自己跟寒雪都买了冰淇淋，只是，她的那根却并不是给自己吃的。
“小柔，你们认识的？”
上方的穷死贪婪的吃着冰淇淋，茅无烟则依靠在那边显得百无聊赖，她的手指还在不停地摆动着，似乎正在算着什么。寒雪吃了几口，又觉得不好意思，明明是拜托茅无烟出来买吃的，结果自己反而先是享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