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扬楼?不行不行,娘子您现在的身份可不行!”听了这话,将将跳起来伸开双臂拦住人,活像护崽的老母鸡。
长公主以前去扬楼,那是没人知道身份,微服私访,现在身份暴露,只能摆驾出行,要提前一日清扫街道,侍卫开路,回避众人,否则很容易再遇上危险,哪能说去就去。
杨纪堂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没打算直接去扬楼,坐下不动,好笑道:“好吧,我记得扬楼旁边,有一家成衣铺,你去把它买下来。”
将将知道自家娘子又要败家了,买成衣铺方便偷情就算了,也不说花多少钱,岂不是意味着对方随便狮子大开口都行,不知为何,听娘子这样吩咐,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娘子要和江渔姑娘“偷情”,小丫头实在找不到别的词形容她们这种行为。
扬楼内,最近江渔表演报菜名上瘾,扬楼里反反复复都是她报菜名的声音,当念到“炸豆腐、炸面筋”时,将将踮着脚淌着口水寻声而来,却看着厨房一脸懵逼,哪来的豆腐面筋。
这几日相处,江渔和这小丫头早就混了个熟,见她表情就知道是想蹭吃蹭喝,连忙把锅盖盖上,警惕问道:“你怎么来了?扬楼还没营业呢!”
“嘿嘿。”将将灿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挥了挥手中房契,“娘子让我给你捎点吃的,顺便把隔壁铺子买了。”
“这个顺便的顺序反了吧??”江渔故作不满道:“好好的就知道乱花钱,我衣服都是在隔壁买的,这样一来,以后要去别的地方买衣服。”虽是如此,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用脚想也知道纪堂这样做是为什么。
小丫头没看出她的口是心非,皱着鼻子指着后院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喏,娘子还不是为了关心你,还让我给你送海鲜!”
“海鲜?那我得看看!”江渔那叫一个开心,上次她还没吃过瘾,可市场上买不到活海鲜,只能把这份念想打入冷宫,谁知道纪堂这么体贴这么懂她。
她连忙放下手中活计往后院跑,将将在身后挥着手大声道:“江姑娘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知道海鲜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姓独孤的夯货送的!”
江渔原本矫健的奔跑姿势忽然一个趔趄。将将不明白她反应为何如此激烈,挠着头摸到灶台旁,灶火还燃着,不知道江渔在烹煮什么好吃的,好像很香的样子。
等江渔笑眯眯地将海鲜放好,厨房里的将将已经不见了踪影,锅盖被扔在一边,冒着腾腾热气,上前一看,锅里浓稠的芥末酱,有被勺子挖走一大块的痕迹。
前堂一片噼里啪啦杯碟撞动的动静,将将一边龇牙咧嘴流着泪,一边眯缝着眼往嘴里灌茶水,见江渔捧着肚子出来,既委屈又心虚,张口想问锅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结果“呜”一声大哭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哭了,等下眼睛肿了,你家娘子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江渔笑得幸灾乐祸,一点同情都没有,芥末酱被勺子挖掉一块的痕迹都还在,没找她算账都是好的!
将将被辣到说不出话,自知理亏,哭得更大声了。
对于小丫头的贪吃本性,江渔深表理解,平时将将还是很识大体的,要怪只怪自己厨艺太出众,让她一时没把持住。
因此当晚将将红肿着双眼回府时,捎上了一封江渔替她解释的手信,杨纪堂读完信上歪歪扭扭的字,温柔责骂道:“吃东西前也不问一句,明天和我上门赔罪去。”
将将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