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夜在外奋战,也没顾得上休息,就马不停蹄带着苏与来了绵州,任铁打的人此时此刻也精疲力尽了,下了马的时候房公子几欲倒下,幸亏眼疾手快的店小二跑过来扶住了他,“公子小心些。”
房公子来过几次,他也见着眼熟,所以招待的勤快点。
客栈老板白兮走了出来,见他浑身无力的模样连忙迎了过来,“房兄这是怎么了?”
“无碍,无碍,旅途太过劳累了。”进了店内,白兮给他倒了杯水,房公子赶紧喝下去,感觉略略好了一些。“这位是?”白兮早就注意到了旁边一身白衣的苏与,见她虽一副男子打扮,眉宇间却还是有姑娘的柔情,倒还是能看出是个女子。想起这次房公子托自己的事,难不成是为了这个姑娘……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托你之事便是为了还她恩情。”房公子握着茶杯说道。
白兮了然,心中却更加疑惑房公子是遇上何事,竟欠了姑娘的救命之恩,看她穿着打扮,似乎师承哪派,像个江湖中人。
注意到白兮观察的目光,苏与不太舒服的往房公子身边靠了靠,房公子放下茶盏,开口打断了这个微妙的气氛。“你房间可准备了?”
白兮同他的娘子谢凌儿是旧相识,虽然自己和苏与之间并无什么,正所谓清者自清,房公子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夫妻二人之间,最不可缺少的就是互相信任!
白兮很尴尬的看向别处,恰巧看到正在打着算盘算账的店小二,赶紧救命似的把他喊了过来。
“掌柜的,有啥吩咐。”店小二放下手中的事,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你为他们开两间上房,快去吧。”白兮站起来,淡定的走开,店小二得了令带着房公子和苏与往楼上走去,“那就多谢了。”房公子对白兮拱手道。
白兮笑了笑,看着房公子腰间熟悉的玉佩,心底不由一阵心酸。他想起来,他和谢凌儿是从小玩到大的一对,那块玉佩是谢凌儿十八岁生辰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上面有一对鸳鸯,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你愿不愿意……嗯?”
“我已经同房公子有了婚约,白兮,自今日起,我们便不再相见吧。”
不管多少年,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会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场景。谢宛儿掏出一把刀,一刀斩开一个完整的梨子,那凶残的模样吓得白兮缩了下脖子。
“分梨,分离。”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白兮喃喃念出来,忍不住摸了摸凉飕飕的颈项。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叹了口气,往事随风,谢凌儿已经嫁为人妇,从今往后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只希望房公子能好好待她,房公子可是许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要知道这句话……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啊……
店小二推开房间,道:“这是姑娘的房间,公子的在隔壁。二位路途奔波,早些休息,小的先下去了。”
苏与微微颔首道谢,走进屋里关上门,把剑搁在桌案上,步至窗边,推开窗,远处天水共长天一色,清风徐来,道月色无限。
安静的时刻,微风徐徐,惬意之至,旁边的窗户“啪”的一下声响,房公子脑袋探了出来,双手托着下巴,扭头对她微微笑,苏与翻了个白眼,抬手把窗户推到房公子脸上,清晰的“啪”一声,然后扭头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晚上用过膳食,白兮过来说明天有一场法会,让苏与过去看一看,说是能见到她想见的人,苏与不解,却没问出来,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