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易几大步跑到山丘顶上,俯身一看,除了在风中摇曳的杂草,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顾简和刘奶奶也紧随而上。
对于有恐高症的刘奶奶来说,她只往下巴望了一眼就赶紧抽回了目光,背过了身,心里暗想,楚慈就这样跳下去,就算没死也受伤了吧。
很担心楚慈是不是受着伤在某处等待着有人去拯救,又怀疑楚慈是不是已经侥幸逃走,内心纠结该不该下去看看的时候,一转脸,江时易和顾简已经利索地朝山下一前一后地走去,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很久两人才一脸失望地回来,那时因为小雨还昏迷着,所有人都围在小雨身旁,等待着从镇上叫来的医生给个结果。
平时都挤在最里面的刘奶奶,这次由于歉疚站在了最外边,听着孩子们一句一句的担忧和指责而眼里泛着泪光。
有孩子看见江时易他们进来,不假思索地喊了句:“哥哥,姐姐,你们怎么突然都来了?”
刘奶奶的身子紧跟着一慌,颤抖地转身,又不敢对上两人的目光。
还是小小最先跑过来抓住江时易的手问了句:“没抓住那个恶毒的女人吗?”
江时易把小小抱起来,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小雨怎么样了?”
小小眉头紧皱,不等她开口,其他孩子也簇拥过来七嘴八舌地争相告知:“还没醒呢,哥哥,小雨他不会死了吧,你要救救他啊。”
江时易和顾简走到小雨的床边,医生这才停止了把脉的动作,说:“应该没有大碍,过会儿能醒来。”
江时易讨厌“应该”这种模棱两可的词,亲自去触了触小雨的鼻翼,还有呼吸,心才踏实了一些,然后还是给阿龙打了个电话,让他再派个医生过来好好看看。
镇上的医生给小雨处理完外伤,看见顾简额头上明晃晃的伤时,小心询问了句需不需要处理,顾简摇了摇手,这会儿功夫,她额头上的血都已经自己结了痂,等处理完其他事情,回家自己擦擦就行。
江时易倒心疼地想让医生帮顾简处理一下,但一看是额头那么敏感的位置,直接让医生留下了消毒水,药和绷带,便让医生走了。
不过走到门口时,医生还是被顾简叫住,顾简走到刘奶奶身边,想让医生也帮刘奶奶看看。
刘奶奶身上的确有伤,可是这种时候,她哪还有脸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去理会自己身上那些伤,推脱了两句,还是让医生走了。
待医生走后,两位师傅和孩子们留在房间里守着小雨,江时易想亲自给顾简处理处理额头上的伤,顾简却回绝说先弄清楚慈的事再说,她额头上的伤一点都不疼。于是在顾简的执拗下,他们跟着刘奶奶去到了刘奶奶的房间里。
刘奶奶整理了一会儿思绪,才缓缓开口,给今天的事做了一个解释。
楚慈原名安佳,没进归人院之前是刘奶奶邻村之人。
安佳从小没有父母,只有一个比她大八岁的哥哥。
因为从小缺少管教,也没有生活来源,安佳的哥哥安聪,在村子里一直是个厚颜无耻无法无天的人,干尽了能干的坏事,而且干了坏事,能往安佳身上推的就推到安佳身上。安佳那些年可谓受尽了委屈,不仅要承受安聪惹得祸端,还要承受安聪的打骂。
安佳六岁那年,十四岁的安聪终于惹了个再也躲不过去的麻烦,跟一个小孩打架的时候,出手过于严重,硬生生把对方打死了。
安聪因为那件事最终入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