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你们今天露面已经够多了,小心出事,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是。”
他们匆匆相见又匆匆告别,然后江时易带着女孩打了辆车,在路边站着一位焦急等待的中年男人面前停了下来。
江时易把女孩一弄下车,那中年男人立刻上前扶住女孩,嘴里又不满又关切地吐出一句:“哎呦,怎么喝了这么多啊,这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就无法无天了,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谢谢你啊小江。”
江时易挺直的身板站在寒风中没有任何动静。
那男人继续说着:“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要不是老汪突然叫我去开了个会,我真不想麻烦你,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恩,没有。”
“那我赶紧把她弄回家了,得空请你吃饭。”
“饭就不用了,看好自己的女儿,以后别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时易说完便一身冰冷地走了,身后跟他一个办公室的科长,望着他的背影连说了两句:“好,好。”
原来……那并不是江时易女朋友之类的人啊,顾简瞬间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了久违的笑。
躲在暗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刚刚那俩男孩喊他“九哥”,顾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但在江时易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时,她的眼里却突然流出了泪。
都快二十年了,她等待这个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天知道这二十年里是什么支撑着她一步一步艰难走过来的,就是这个曾经在她最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啊。
谁又知道她当时有多想跑过去问问他,可还记得她?但一想起上次他掐住她的脖子对她说得那几句凛冽的话,她就知道他已经把她忘了。
养母见顾简这次没上来就反对,觉得有戏,心中更是大喜。
思绪游离之时,等她跳脱出来,人群中已经没有了江时易的身影,她顿时恐慌地站起身来,探着身子往边上的街道望了望,还没找到江时易的身影,就在旁边玻璃上看到了江时易的脸庞。
是啊,将近二十年的漫长光景里,轻易就可以想象的到会有多少人在曾他身边辗转、停留、离开。而在那些离开的人里,她或许是被压在最底下的那一个,思绪来回被新的记忆翻越覆盖,那些在最底层的怕是早就覆满尘埃不愿再想起和翻看了吧。
而越视为珍贵的人越会小心翼翼对待,顾简越来越了解江时易的处境,知道他有另外隐秘的身份一直在江家人面前伪装,也就越来越不敢与他相认,于是压下内心的躁动,劝慰自己偶尔能见见他就已经挺好。
结果某一天,养母乐呵呵地来找她,突然告诉她说她走狗了屎运,有个响当当的大户人家来说亲,想让她嫁给他家儿子,而那个儿子正是江时易。
顾简当时真觉得的是一场梦,在养母报出江时易名字之前,她还想着像往常一样拒绝,结果一听到江时易三个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所以养母叨叨一通后,她还在不可置信地问:“谁?你说谁?”
她和江时易还没正式见过,双方家长竟然就定下了日子,这……
待顾简的咳嗽下去,她刚要说句抱歉,一直冷漠的江时易突然拿着一摞纸放到桌子上,冷冽地开口:“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让江震阳去你家提了亲,但我实在讨厌一直这样应付他,所有我可以跟你结婚,但是有名无实,我不会和你发生任何夫妻之间该发生的关系,而且你要做好随时可能和我离婚的准备。如果同意就在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