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越老爷子,他向来疼爱越岭这个孙子,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老爷子嘴上不说,可丛玉也能看出,他对那个私生子越来越满意。
丛玉心知肚明,再拖下去,也许连老爷子都不会再支持她,因此她才那样急不可耐的想要将事情敲定。
她去中峻置业找越泽,开门见山的问:“越泽,你现在回了国,阿姨只希望你坦白告诉我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给阿岭捐献器.官?”
坐在办公桌后的越泽,听见这问话,面色波澜不惊。
他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然后道:“您一直希望我回到越家,现在如您所愿,我回来了。”
他和他的母亲一直在过自己的生活,从未想过要招惹越家。
可是有人不满足。
在越岭身体健康一切顺遂的时候,他和他的母亲是可以被遮掩的秘密。
在越岭需要一具健康的器.官供体时,为了逼这个私生子回越家,有人制造了一起车祸,将他的母亲推向死亡。
他从未想过要回到越家,可是有人一直在不断逼迫。
既然这样……那么好,他回来了。
***
丛玉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宋教授紧随其后,虽然已经开窗通过风,但一进病房宋教授还是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炸鸡味,当下便对着小女儿的脑门戳了一指头,“刚出车祸,就敢吃这些东西?你还以为你才三岁,和蛋蛋——”
话刚说出口,宋教授变反应过来。
她自悔失言,当下便闭紧了嘴。
季融融满头雾水:“蛋蛋是谁?”
想了想,她满脸警惕道:“宋教授,你给我生弟弟妹妹了?”
光是想想季融融就要崩溃,当下便揪着宋教授的衣袖,声泪俱下道:“不可以!我不允许!”
宋教授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她先前的决定是对的,冬冬和蛋蛋的事情还不能告诉她。
她掰开女儿揪着自己袖子的手指,没好气道:“别胡说八道……是邻居家的宝宝,你之前总爱带着他一起玩的。”
想了想,她转移话题:“医生怎么说的?”
季融融翘着脚丫子,懒洋洋道:“医生说我没事,可以出院了……可是我都失忆了,他们还检查不出来,宋教授你说他们是不是一群庸医啊?”
“别乱说,你这应该就是暂时性失忆,没准过个几天就想起来了。”
说着宋教授又四下看了看,然后问:“越泽呢?”
“好像是出去打电话了。”季融融像条八爪鱼似的扒拉在宋教授的身上,“呜呜呜”的装着可怜,“妈妈,我一个人好害怕,今晚你来家里陪我睡好不好?”
宋教授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打一下,语气嗔怪:“胡说八道,我和你一起睡,那越泽睡哪里?你都是结了婚的人了……”
“随便他!爱谁哪里睡哪里!”此刻季融融还记着狗男人的仇,当下便愤愤道,“我和这种狗男人过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便被推开。
……狗男人走了进来。
刚才家里来了电话,是奶奶知道季融融出了车祸,担心得不得了,老人家闹着要来医院看孙媳妇。
老人家身体不好,越泽不愿让她折腾,当下便道:“她没什么事,下午就能出院了……晚上我带她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