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劳动您亲自过来了?”院长低下头问。
“今天下午没有任务,就顺便走一趟了。”尾崎红叶侧过脸,“毕竟听首领说是女孩子。”
因为是女孩子所以不放心给不靠谱的家伙折腾么?院长自动把话在心里补完,不过他当然还没愚蠢到把这话直接说出口。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尾崎红叶敲了敲纸伞的柄。
“在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病房,需要我带您过去吗?”院长毕恭毕敬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走去就行。”
等院长抬起头,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阵极为清淡的香味,像是清酒。
尾崎红叶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孩。
单人病房的窗口朝西,此时正是日暮时分,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温柔地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内,照得病人脸色非常地温柔,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在身后掩上了门,走到床边低头打量这个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孩子。
女孩皮肤白皙,发色却偏红,更加衬得脸色苍白若纸。五官还算是清秀,眉毛却偏粗一些,带着些轻微的戾气,是典型的中国人长相,和传统的日本女性气质有着一定区别。柔软而略卷曲的额发附在额头上,和她那因过度失血导致的憔悴气色对比,又使她看起来有些柔弱。因为检查不出呼吸,医院并没有上呼吸器,不然警报会一直响个没完。尾崎红叶瞥了一眼旁边的监护仪,心跳还在一分钟五十次左右徘徊。
不像是正常人吗?
因为手下养了个人形荒霸吐,红叶大姐自觉对这方面还算比较了解。但就算是中原中也,至少在不动用异能的时候,看起来还算是个正常人类,就是矮了点。她回想起之前医师对患者状况的形容,不由得有些叹息。
如果异能就是自动愈合的话,按照这个愈合速度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医生说了不算是致命伤,创伤表面面积也并不大。尾崎红叶想到这里,目光落在女孩的腹部。报告上有强调病人腹部二次重创的严重性,如果亲眼看到,大概就能对这孩子自我愈合的能力有直观的感受。
黑手党的人向来是想到哪里做到哪里,与其说是肆无忌惮不如说是旁若无人。刚想到这里,尾崎红叶已经伸手去揭开盖在女孩身上的被子,想看看她的伤口恢复情况。
“……不好意思。”
刚摸到女孩衣服的下襟准备撩起来,尾崎红叶就听到一个有气无力的女声,试图掀别人衣服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她的目光上移,正好对上女孩栗色的瞳仁。此时女孩明显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瞳孔还显得有些涣散,但还是努力很有教养地露出困惑的神情。
“您这是想,对我干什么?”尾崎红叶看着女孩一张一合的嘴,读出了她想说的话。
苏理其实很早之前就清醒了过来,如果产生灵视也能算是做梦的话,只不过睁不开眼睛。眼皮沉重得像是帘幕,将外界的信息全部隔绝在外。在久违了的灵视中,苏理仍然站在那片永恒不变的水面之上。只不过她所熟悉的一切都沉入了水中,而不是陪在她身边。她低头看着自己深爱的世界与自己被一层水面轻而易举地隔开,死去的苏茜倒立在水面之下,微笑着对苏理这边招了招手。
“姐?”
然后是很多记忆从水下流过有苏理的父母把尚是婴儿的苏理抱在怀里,爱若珍宝地轻声哄着年幼的她入睡的场景;一晃又是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