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赚了银子也能养你们嘛。”
陈鱼被他后补的一句闹笑得笑出声,嫌弃道“我一爷们还要你养?!你自己攒着娶媳妇吧。”
话落,陈鱼就反应过来这句话有点敏感。
方挽晴这才被送回浙江,刘灿是说放下了,可现在提有点揭人伤疤的感觉。
他忙道“二哥,我没别的意思。”
“嗯,我们的陈三爷什么时候也变得娘唧唧的了。”
刘灿话落,自己先笑了起来。
许鹤宁在这个时候插话道“她路上不太平,还是有人盯着,回去浙江恐怕还是得被麻烦惹上。你回去浙江,估计也得连带惹上不少烦心事。”
他出手把船帮在京城接头的人给灭了,那帮人自然记恨,又是从方挽晴身上栽的跟头,继续迁怒是正常的。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那些人很快就懒得找她麻烦。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谁还在意她,没得暴露更多,对他们来说不划算。”
许鹤宁闻言和陈鱼相视一眼,知道刘灿是真的放下了。
所谓的吩咐下去,估计是把两人退亲的消息都放出去,既然放出去必然会把京城发生的一切也顺带散发。所以他才说方挽晴已经和他们都没有了关系。
“你自己有打算就好,如果要到京城来,我在这儿,也是容易的事。”
许鹤宁拎着酒坛子,跟他碰了一下。
刘灿笑容灿烂,抿着酒,含糊不清说了句“明年有乡试,也就再两年吧……”
最后,刘灿确定了明日就启程,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又不是不见了。没必要再多停留这一两天。
许鹤宁听着日期,淡淡地说“明日不能送你了,我要陪你嫂子出门。”
他把母亲送回屋后,听说云卿卿明天要到闵家去。闵大夫人生辰,作为闵向晨的妻妹,她当然是要去的。
不过她没有跟自己提起。
刘灿和陈鱼两人牙酸,同时啧了声。
见色忘义应该就是这样的了。
许鹤宁放下酒坛准备回屋,结果被从嘉兴加快送来的消息又伴了片刻。
信里说跟大皇子有关的姓谢商人已经上钩了。
他握着那张信纸,眼角微扬,眼底都是冷意。
在许鹤宁收到消息的同时,大皇子那里也得到了个消息,说是太子外祖家名下的铺子挪动了不少银子,粗略一算有两万两白银。还是暗中送往南边。
而他最近知道的浙江那边有人要出海,最低加盟的银子就是两万两。
他上次船被劫,白白丢了十万两的货,真正套进去的银子其实就是一半。海上带来的利益之大,他是知道的,所以这次在确定消息确凿后,他不犹豫再凑了银子让谢家继续走海上。
没想到太子居然也没忍住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太子借的是哪个商人名头。
大皇子连夜让人给送信过去,让弄到出海的名单,或许这是能够反击太子的一个机会。
这么些的兄弟中,太子排了第三,有威胁的也就是太子和老四。老二早年摔断腿,早就是废人了,老四是因为生母位列贵妃,母家又是开朝元老,即便现在不掌兵权了,可人脉不可小看。
老四快要及冠,现在不给太子点厉害,就是夜长梦多的事。
他靠上了个没脑子的霍妃,只能多为自己谋划,可惜迟迟拉拢不了云家的支持。想要分裂云家的支持者,逼云家暗中靠拢都次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