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东西,咱们走。”卫冽常年驻守北疆,这西南的人都不曾见过他,也没人会想到他突然出现在蜀西,因此他也只是粗略的乔装了一番。
秦越泽不同,外边这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在打探他的下落,卫冽亲自动手给他脸上涂涂抹抹,还换了一身毫不起眼的衣服,扎人堆里也不起眼那种。
“秦大人,我等同去。”护卫队长不敢让秦越泽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这一去谁知道对方是何态度?皇上可是给他们下了死令要护好秦大人的。
卫冽嗤笑,“就你们那两下子,同去干嘛?壮胆吗?”
无奈扶额,秦越泽拉了拉口无遮拦呛死人的二舅,“此行事关重大,咱们需得掩人耳目,一群人太显眼了,不便行事。”
不过想了想,秦越泽最终还是道,“这样吧,其余人留在此地等候,你随我一起去便是。”
虽然有他没他作用不大,但是毕竟是皇上派来保护自己的人,也让他有个交待。
明白轻重缓急,护卫队长也不再坚持,跟随他二人下了山。
“二舅,你在蜀西这些日子可查到了什么?”
一路快马,秦越泽抓紧时间询问信息。
卫冽也没有隐瞒,捡着重要的说了些,“事情的起因和蒋振东背叛的经过我早已上报了皇上,只是最近外面盘查的越发严了,往京城递消息也没那么方便。”
“十日前月桑突袭,被蒋振东拦了下来。我猜他一定往朝廷报的极为严重,战况激烈吧?”
“嗯,据说月桑二十万大军囤聚边境,蒋将军数日苦战,拼死护住了蜀西,还因此受了些伤。”
在颠簸的马背上,明知应该低调行事,卫冽也没忍住放声大笑,“放他娘的狗屁!”
“二十万人马没错,数度交战也是真的。可是除了首日突袭月桑派了一万先锋猛攻,后面这些日子全都是在演戏。一个赛一个会演。”
“我前些日子混到他们军中打探了些消息,也跑去刚结束战斗的战场看了看,本大爷纵横沙场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这样和谐的战争。”
“那打完仗的土地上,竟然都没有被鲜血染红,尸体都没有几具。”
“真正的战场,怎么可能这样干净?”
“还有那些轻易被安抚的蜀西百姓,是什么给了他们留下来的勇气?流民背井离乡多是身临绝境之下的无可奈何,他们这样平静只能说明月桑这样来势汹汹的进攻并没让他们感觉到了绝境。”
“真正到了此处见到了真实的情况,我心里反倒踏实了些。”
秦越泽时刻注意着前路与周围环境,嘴里不忘交谈,“我这一失踪想必蒋振东定然慌了,若他没有猜到咱们意图自然好,不过更大可能他已经猜到了。”
卫冽不以为意,“便是猜到又如何?正是要他狗急跳墙站不住脚咱们才好趁乱而入。何况你还不信舅舅我?就那些月桑的软脚虾们,等我手头有了兵,让他们哭着回家找娘去。”
没有大舅约束着,二舅是如鱼得水,豪气万丈,秦越泽不厚道的想着。
二人也不再多言,加快赶路。
早几日得知皇上下令邻郡增兵驰援,他便将主意打到了这些兵马身上。
派了好些手下日日打探行军踪迹,摸清了他们可能来的路线。
远远的便瞧见前方烟尘滚滚的大队急行军,秦越泽与卫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一旁斗志昂扬的护卫队长。
“那个,小王,本将军和你秦大人呢,不方便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