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贼,本大爷以往还当你只是平庸无能,贪慕权势,没想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天啊。”
卫冽大马金刀的跨进来坐在正厅首位,啧啧叹道,“连通敌卖国这样的事你都能做出来,是本大爷小瞧你了。”
蒋振东纵然明知大势已去,看到卫冽这样恶劣嘲弄的羞辱,仍是气到无法忍耐,“成王败寇,要杀便杀,你个黄口小儿,不过仗着家世,比我又强到哪里去!”
“嗯,别的不敢说,黄口小儿却是没错,我是比你要年轻许多的。”卫冽不怒反喜,他还正是一枝花骨朵的年纪,算这老匹夫有眼光。
一只大白狼自门外窜了进来,在蒋振东身上嗅了嗅,那呲咧着的锐齿以及凶狠不驯的眼神一时震住了蒋振东。
“二傻,回来。”
秦越泽清亮的声音响起,“二舅,军中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您去处理,您还在这里闲话干嘛?”
无趣的轻嗤两声,卫冽挠挠头,站起身来,“那我去军营了,你看好这老东西。”
每次秦越泽叫二傻的时候他总觉得他仿佛叫的不是二傻而是二舅,这也是他每每生气的原因。
“知道了,”秦越泽不带半分情感的眼神扫了蒋振东一眼,冷漠道,“他的罪责,自有皇上来处置,还有天下百姓看着。”
蒋振东也是一朝重臣,何曾受过如此对待?一时间对卫国公府,对皇上偏爱的不忿都藏不住。
“区区小子,若不是你卫家世袭罔替,父兄皆手握重兵,哪里有你猖狂的地方。”
卫冽不以为意的笑笑,“老东西,你觉得我卫家不该世袭罔替,不该享此尊荣?”
蒋振东虽不言语,神色间却分明是这样想的。
“我卫家再多不是,至少从未做过半分有愧家国天下,黎民苍生之事,比如,叛国?”
“若不是我等及时赶来,今日你怕不是就要打开城门,将外敌放入城中了?”不过幸好,来的及时,正好将计就计重挫月桑。
报以冰冷一笑,卫冽不打算再同他多说。
这种人,永远只能看到别人的荣誉,看不到背后多少代人血肉铸成的勋章。
世袭-->>罔替,得来容易,想要守住,也得有那个本事。
秦越泽不再看脸色煞白的蒋振东,牵着二傻悠然离去。
他也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去做,没空理这必死之人。
“主帅!咱们上当了!”副将捂着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被人扶着进了主帅大营。
“怎么回事?你怎会受伤?”狄西惊的坐了起来。
“是那些狡猾阴险的大应朝人干的!他们密谋这么久,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候援军!如今援军一到,他们便对我们下手了。我带去的三万人……全军覆没。”
“什么?!”狄西惊怒交加,“这不可能,那礼亲王想要谋夺皇位,与咱们合作是谋反,他怎么敢?”
“可是事实就是咱们上了当,如今损失惨重,而他们,兴许正在喝着庆功酒,嘲笑我们的愚蠢。”
副将痛心疾首,三万人啊,就这样被全歼了。
“今日带兵的可是蒋振东?”狄西直觉的不对劲。
副将回想,当先那人虽重重盔甲,但他能看出来,“不是,那人似乎更年轻些。”
“而且今日的大应朝士兵,似乎格外凶猛,杀伐果决,与往日所见有些不同。”
“礼亲王他们计划大概失败了,今天这人,应该不是蜀西将领。”
“那……”
狄西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