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这事,总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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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不知道她背后还发生了这么个插曲。
她有些僵硬地被赵景烜拉着上了他的马车。
他的马车风格倒是和七年后的一样,肃重又冰冷。
明舒靠坐在马车上,抿着唇,小脸有些绷着。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狐裘衣,毛茸茸雪白的白狐皮裹在颈上,越发衬得她眉目如画,肌肤如玉。
赵景烜的手慢慢摩挲着他自己手上一把匕-首匕鞘上的繁复花纹,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周氏夫人和那两个兄长吗?让他们利落无牵挂,也不受人指责地离开孟家?”
一开始他并没这么想。
可是刚刚他远远看见她跟周氏夫人还有她那两个兄长告别之时,那副腻歪地表情,那弯眼笑起来的模样,这想法就突然冒了出来。
而她对着他的时候,却喜欢绷着脸,一副防备又小心的样子。
真是个小丫头。
明舒转了脑袋看他。
刚刚穆夫人那副惊呆了的表情到现在还在她眼前晃,她是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不过他心思深沉,以前她和他相处久了,对他情绪还算得上敏感,能猜出个七八,但对他的心思却仍是半点都猜不出。
还是算了。
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讨厌孟家人,想要让他们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也为了可以下狠手惩治他们却又不损坏自己的名声,这样回京城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后患。你说我是为了我阿娘和哥哥们?也算是吧,因为我想要他们跟着我去京城,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我自己。”
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
赵景烜抬头,目光从自己手上匕首的匕鞘上移到了她的脸上,定定看了她一眼,随即一哂,对她的话不予置评,伸手却是把手中的匕首扔给了她,道:“拿着吧,你不是说英国公府会有很多人对你不利吗?这东西留着防身吧。”
匕首直直地扔了过来,明舒几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把就接了过来。
她做出这个动作之后心里就是一紧,随即把匕首往身前一扣,就按在了自己的膝上。
她定了定神,再抬头扫了他一眼,忍不住心里就低咒了声。
这个人,真的跟七年后差别好大。
看第一眼时还不觉得,最开始相处时也不觉得,但现在的感觉却太明显了。
她想起来当年在京中时听人说,他以前在京城之时,是个脾气反复无常,行为乖张,但偏偏又俊美异常,让人欲罢不能之人,引得京中不少闺秀对他痴心错付。
当时她对这些传言还嗤之以鼻,她认识的他心机深沉,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行为比较异常,平时都冰冷强硬得像雪山底的岩石,狠起来却跟他手中的剑没两样。
她认为那些世家贵女一门心思想要嫁他不过是因为他的权势而已。
现在看来,她还是一叶障目了。
他应该也不是天生就是快心机深沉的岩石。
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呢?
她一边定着神,一边就慢慢地摸了摸手下的匕首。
这东西,前世他也送给了她,后来可算是她的心爱之物。
倒不是因为这是他送的,也不是因为这东西贵重好看。
而是因为这匕首十分好用,不仅削铁如泥,另外还有几处机关,可放暗针,可藏迷香毒药,是非常好用的防身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