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冷暖阳没想到这车是辆“贼车”——两座儿、剪刀门、价值千万的超跑,更别提那个颜色……一千米以外就能看见它闪耀着辣眼睛的光芒。
冷副队看着行云影把这车停在他眼前,想跑都来不及了,行云影一句“我开都开来了”仿佛一句咒语,冷暖阳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引擎轰鸣的跑车副驾上了。
这一路他简直如坐针毡,甚至于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其他同事看见他坐着这么一辆车出现场时的表情。
这现场出的像上刑场一样。
因此,行云影停车开门后,冷暖阳连招呼都不敢打,脚底抹油飞速跑了。
行云影这会儿居高临下的看去,觉得冷副队的背影实在有一种“拔吊无情”后又良心难安的恐慌——这个脑补把行云影自己逗乐了。
她微微一笑就漂亮得肆意张扬,如一枝独秀的玫瑰旁若无人的怒放,娇艳是表象,荆棘是武装,因此她美则美矣,却让人远观着就能想象到手指被扎破的疼。
行云影听见身后人群传来一种不怀好意的议论,她倒是不介意给人谈资,但是终于良心发现地准备给冷暖阳留点面子。
她看到冷暖阳绝尘而去的方向有一个男人迎着走过来,和冷暖阳勾肩搭背地走。
那男人正是陆长洲。
可是行云影才不知道名震公安系统的陆长洲警官是哪棵葱,更不知道该把他蘸酱还是拌豆腐,她只知道那男人对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那一眼带着贬低和探究,让她不怎么舒服。
于是她挑了挑眉,转回身,准备离开。
一转身,却正看见原本在警戒线维持秩序的小警察站在她身后两三米的位置上,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冷副队那一晚上虚度时光的颓然,和行云影的艳光四射,两相交融之下构成了一个奇妙的组合,小警察的联想显然有点儿丰富,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误会了。
他原本不知道怎么开口,恰好见到行云影回过头来,一紧张,不留神把自己的想象说漏了嘴“嫂子……”
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只好讪讪地琢磨怎么找补。
行云影却一笑。
“错了。”她声音清凌凌的,有几分无辜的意思,漂亮而天真,“现在我还担不上这个称呼。”
小警察被她笑得一愣,倒是没从她的话里听出不高兴的意思,微微琢磨了一下儿,自以为悟了,于是还算客气地笑了一下儿。
“迟早的迟早的。”小警察客套了一句,终于开口,“您是准备等冷副队收工吗?不过按规定,家属不能在警戒线以里,还有您那车……”
行云影觉得自己在称呼上显然有点儿亏,但是她及时闭嘴了,拒绝越描越黑“明白,我不等他自己走,车我也挪走,省得耽误你们工作。”
美女通情达理起来,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的,警察虽然公事公办,但是爱美之心不可避免,听见行云影这么好说话,不由神清气爽“感谢理解。”
行云影转身就朝车的方位走,小警察本着这是市局领导未来夫人的态度礼节性相送,一直跟到了车边。
行云影上了车,关了门,停顿了两秒,把车窗摇了下来,对着小警察招手“同志,受累问您点儿事。”
小警察略一俯身。
行云影看到了围观人群的,也听到了叽叽喳喳的议论,于是用下巴指了指警戒线拦住的地方“听说死人了?有危险吗?”
“是发现了一个女性死者,但是现在网上都是谣言,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