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清平却突然傲娇地掐着腰瞪她:“本公主说要办婚礼就办婚礼,你想抗旨是不是?不听话现在就回宫里去,别跟着我在南宫别苑了。”
“听,听话。”凝儿吓得点头如捣蒜。
“那还愣着做什么,现在就去!”
凝儿被吓到,赶紧应着颠颠儿跑走了。
清平很满意,走过去拍拍穆庭蔚的肩膀:“小郎君,你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传你侍寝。”
穆庭蔚:“……”大越的公主原来是个疯子!
——
翌日,清平醒来时头昏脑涨的。
坐起来揉着沉重的脑仁儿,她寻思着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了多少酒。
传了人帮自己洗漱后,她开门出去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谁知一打开房门,发现院子里张灯结彩的,许多人忙来忙去在布置什么。
清平瞧见在指挥着人挂灯笼的凝儿,上前询问:“这是做什么?”
凝儿回答:“公主昨晚不是说今日要跟那位公子办婚礼,收他做面首吗?还让奴婢放消息出去,现在连宫里的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清平:“……我,我什么时候说了?”
“就昨天晚上啊,公主昨晚上喝了许多酒去看南苑那位公子,突然就说要收他做面首,还要让奴婢放风出去,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清平揉了揉如今还有些沉重的脑仁儿,仔细回想,她好像是隐隐约约说过这话。
可她昨晚喝了酒啊,喝完酒做的事说的话能较真吗?
“你好歹跟了我许多年,知道我酒醉容易……糊涂,怎么还照做了?”清平有点气结。
凝儿也委屈:“原本奴婢是想等公主酒醒再说的,可后来夜里睡觉,公主又催了奴婢好几次问奴婢办好了没有,说如果没办好今天就把奴婢撵出去。奴婢,奴婢还以为您不是酒醉胡言,而是……为了气一气徐正卿呢。”
凝儿说着指了指院里的布置:“昨晚上奴婢禀报了陛下,这还是陛下的意思呢,说搞得喜庆点儿,让您高兴。”
清平:“……”
“那母后那边呢,她什么反应?”
凝儿回道:“皇后娘娘知道有些生气,说你胡闹,可后来被陛下和太子给劝住了,说公主刚因为徐正卿的事伤心,就随便闹腾吧,你是公主,没人敢把你怎么着,养面首在咱们大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就由着您闹腾呗。”
“……”这还真是她那对糊涂父亲和糊涂兄长能说出来的话。
清平听得一阵懊恼,早知道她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如今竟然惹出这么多麻烦来。
那人是谁她都不知道,难不成还真拉着给自己当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