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种驴价钱贵,一般行价要卖到四两银子朝上。
卖驴大爷等着要钱回去赎儿子的手,便凑整只要了四两。
刘雷雨痛快付完钱后才想起来,还没问过母亲的意见。
母亲笑着反问她:“你买母种驴,是打算以后做牲口贩子?”
刘雷雨有点不好意思:“我看这母驴也挺高壮,驼人应该也行的。”
她就是不想看着阿瑶为难,那卖驴大爷等着要钱的模样看着可怜,阿瑶一人又买不下两头驴。
可这理由不好对母亲说呀。
阿瑶走了过来,却是要将一两银子的差价补给刘雷雨:“雷雨哥,我原本就是要花三两银子买驴的,这差价该我出。”
别说刘雷雨不肯要这钱,就是母亲杨氏都不准:“阿瑶啊,你不知道,我原本就是想买头母驴呢!这母驴的驴奶,最是养身大补的,女儿家更应该多喝些。”
这一点阿瑶倒是不知道。
恰好距离城门打开还有一段时间,杨氏便对阿瑶说起了女儿家护肤养颜的学问,大户人家的小姐,常年用新鲜的驴奶洗手洗脸,皮肤娇嫩透白吹弹可破。普通老百姓家里没钱这么糟践东西,喝下去效用也是一样的,还能强身健体长得高。
刘雷雨在旁边听见了,立马给阿瑶允诺:“阿瑶,等我们家母驴产奶了,我送给你去喝!”
女儿家没有不爱美的,阿瑶正被杨氏说的有些心动,立即答应:“好啊好啊,谢谢雷雨哥,我不白要你的,我给钱!那,母驴什么时候产奶啊?”
刘雷雨一下子给问住了。
母驴要产奶,得先配种怀上驴崽啊,难不成,这真要做上牲口贩子的生意了?
再说,她也不好意思跟阿瑶说“配种”这种话呀,可羞死个人。
最后只好支支吾吾的说:“明年吧!”
母亲纠正她:“没那么快,母驴光是怀崽就得整一年,要产乳至少要到后年了。”
刘雷雨讪讪的说:“那也太久了。”
母亲笑着回:“可不么,现在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亏本买卖了?你这心软看不得别人受苦的毛病,倒是随了你爹。”
刘雷雨一听,明白过来母亲是以为自己心疼那卖驴大爷,才买下了这头母驴。
她将错就错点了点头。
说话间到了时辰,黑瓮城城门打开。
阿瑶和阿爷牵着自家的驴,要去陈家医馆。
刘雷雨和母亲则要去采买。
四人在城门口道了别,各自离去。
刘雷雨和母亲这回出来,不仅要买粮买肉,还要买建房用的工具和材料。
两人直奔西集一通大采购,这回买了驴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半扇猪肉,十斗麦米,捆在驴身上,驴子依然走的轻松稳当。
其实原计划刘雷雨是打算买了这些东西,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存到灵玉空间里。
只是这样一来她们返程时就不能等阿瑶和陈爷爷了,得赶在三个时辰之内回去。
但现在有了驴,倒可以光明正大的拿着。
除了吃食,刘雷雨还买了手摇钻、砍刀、桐油、粗麻绳等等好多材料。
不到晌午,刘雷雨带出门的三十两就花去了一半。
女人对于逛街这种事,不管是八十老太还是垂髫小女,那都是兴致高涨的。
刘雷雨买起来就没个停手的时候,还是母亲实在走不动了,才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