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语一边刷牙,身体一边不住的摇晃。偶尔她停住了刷牙的手,头就会倒向一边,然后马上惊醒。没有五秒钟,她会又重复一遍。
困,是她这一个礼拜来,最切身体会的感觉了。一个礼拜,她没有睡过一次超过六小时的觉。
王晓语刷完牙,拧开水龙头洗脸,洗了一下脸,她清醒很多。晶莹白皙的鹅蛋脸上,她的大眼睛终究能睁开了,小水滴挂在她的长睫毛上,越发显得晶莹。她对着镜子摸摸脸,“我还好吧。”
王晓语今年二十九岁,北漂六年,创业两年,开了一家晓语策划公司。所谓的公司,其实手底下仅有一个六人的小团队,主要接一些小公司的文案策划和宣传工作。
她是妈妈眼中的“大龄剩女”。每两天,她一定会接到妈妈的“催婚”电话。“老王大哥家的孩子挺好的,机关工作,你见见?”
“楼下小孙有个朋友在北京,都是经理级别的人了,我给你联系联系。”
“妈,我还年轻。”
“你年轻?你三十好几的人了……”
“妈,我明年才是三开头呢。再说,这事也不是按时间‘自动解锁’的?”
“和你说,你总有八百句顶嘴。”
王晓语看着镜中的自己,叹口气,“到底是不年轻了,原来网吧通宵的劲都没有了。”
她洗漱完出来,看看床上的闹钟,她脑海中浮现了一件事,“我昨天,应该是没有定闹钟的啊。”
“劳累的王总,下来吃早饭。”楼下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莫逸白,你再进我屋子,我和你拼了。”王晓语冲出主卧,对着楼下喊道。这屋子里,还有谁能进她的屋子?
莫逸白是她下届的下届的下届的学弟。莫逸白阳光、帅气,高挺的鼻梁从侧面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眼睛不是特别大,虽然也不小,还是内双,但就是那么深邃,那么招人喜欢。他身边从不需要准备零食,总有姑娘主动贡献。而且他出门问路,总有热心姑娘主动带路,会陪着他一直到目的地,互留联系方式。而最让王晓语忍不了的是,一个男人比她白多了。“人家名字好,白得都溢(逸)出来了。”
王晓语“讨厌”莫逸白,“要不是公司资金紧张,我现在没有钱,谁会和你合租?”
王晓语和莫逸白属于楼上楼下的“室友”。他们俩合租的是一个跃层房间,楼上主卧加主卧内的洗手间,楼下有客厅、客卧、厨房和洗手间。王晓语住在莫逸白的楼上。莫逸白通常介绍王晓语为“睡在他上铺的兄弟。”
王晓语没化妆,直接下楼来吃饭。
莫逸白已经在餐桌上放好了面包和牛奶。
“你不许再进我房间。听到没有。”
“昨天忙完文案,你倒头就睡下了。我怕你不起来,就将闹钟给你订好了。有我这么好的室友,你不是应该万分感谢神仙对你的眷顾吗?”
“我谢谢你啊。”王晓语语带讽刺。她坐下,刚拿起面包,她想想不对,“按你说的,你是我睡着了以后偷偷进我屋子的?”
“啊,那个……你吃不吃煎蛋?”
“莫逸白。”王晓语怒了,“我都睡下了,你还进我房间?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啊?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你放心。我们已经合租一个月了,要是出事,早出事了。”莫逸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