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莫逸白知道王晓语的屋子里有一箱方便面,晚上饿了就吃个面。周国辉告诉莫逸白,王晓语中午除了见客户必须的应酬,中午吃点快餐就算是好的了。莫逸白知道,王晓语的账上没有多少钱了,没有花语这一单,昨天晚上,就是她们的“散伙饭”。
“莫逸白。”王晓语在向莫逸白挥挥手,“怎么直愣愣的?”
“没有,觉得……你吃饭的样子好傻。”
“这么讨厌呢!莫逸白,这两天你都立功了,我得对你好点。”王晓语端起杯子,“咱们干一个。”王晓语勉强挤出笑容。
“为什么不开心?”
“逸白,我,我可能要回老家了。”王晓语很少叫他逸白。
莫逸白显然受到惊吓了,“为什么?”他拉住王晓语的手,然后王晓语从他手里一下子挣脱。
“我昨天晚上算了一下,花语这单干完,要是又没有单进来,我也就最多在支持两个月了。”
“两个月时间,可以再找啊?”
“逸白……”王晓语摇摇头,“我干不了,我的团队……昨天要是没有你,我就准备散伙了。”王晓语说的是现实,昨天没有莫逸白,她们拿不下这单。她团队里的人,不行啊。
王晓语喝了一口水,“我没有钱在请好的文案了。现在的人员,接不了什么好单子。一个月最多一个,还经常好几个月没有,干不下去了。”王晓语被现实打败了。今天早上,她坐着出租车赴约的时候,想了一路,再支撑两个月,有什么意义吗?
莫逸白深深理解,帝都这地方,寸土寸金,人才如过江之鲫,可是小公司更是多如牛毛,而且还是成群的牛,那别提有多少了。王晓语的公司就是那最不起眼的“一根”,平时看都看不见。她招不来好人,招到好人因为待遇留不住人,那“来福”组合都快四十了,连销售组长都没混上才到王晓语这里来的,他们能有多少能力?张博雷刚毕业,纯粹就是来学的。田黎原来是文员出身,打字、做ppt什么的都行,到文案设计、宣传什么的就没有思路了。周国辉是莫逸白的老朋友了,周国辉上大学时候,兼职初中生辅导,做过莫逸白的家教,两人也是交往十多年了。周国辉上有老,下有小,唯独中间没有媳妇,离异。这家庭重担,他想全身心工作都难。
一个激励,让这五个人脱胎换骨,那只能是励志电影情节。王晓语想要继续走下去,就必须得提升团队中的人才水平。
莫逸白对这件事特别头疼,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王晓语要回家了,回家以后她就会找个人嫁了,然后生个孩子,他连孩子的名字都替王晓语想好了,叫晓晓语。
“你怎么了?就算是走,我也不会马上走。”王晓语也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莫逸白对自己的好。就像郑刚说的,她一直在装糊涂。对于莫逸白,王晓语怎么会不了解郑刚的健身房里有莫逸白的股份,董米可是她最好的朋友。莫逸白这么年轻,在帝都又是投资这,又是投资那,哪来的钱?当然是人家家境好。
王晓语呢,中产家庭,父母大半积蓄买的房子,让她创业创“没”了。她接受莫逸白,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可是结果,她预料不到,也许轰轰烈烈一场,最后她还得回家,去找个门当户对的。她就是个平凡的女孩,不敢奢求那些。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合租”?莫逸白那么有钱,还需要租房子吗?她心里和明镜似的,可是,她不敢,心却又不安分。她就是想和莫逸白在一个屋檐下,哪怕就是这样单纯地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