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再争辩走了下去。
子佩回过身来看我,我此刻的脸又涨又红,有地缝吗?找个地缝钻进去吧,“我。。。我。。。”又有什么话辩解呢?他根本就没误会好吧。
“走吧,待会儿饭菜凉了。”子佩率先推开了门,走在前头,他什么都问。
我讷讷地跟在身后,西殿是一处厢房,一样的白玉水晶一般的宫殿,一进去便能感觉到丝丝凉意,房内一面巨大的骨扇琉璃屏风,屏风后一张四方长桌,上面已经摆好了各色菜式。
还未落座便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这一定不是幻化而来的。
子佩先落在了上首处,“姑娘,请坐。”他一个手势示意我落座。
“其实姑娘来了,还未请教姑娘闺名。”他见我坐了,一面给我盛粥,一面说道。
“母亲给我取名怜星。”我将那姓氏隐去,虽然父亲的姓不一定能入他们的耳,但我还是不愿意承认,或许在我心里,我跟这个姓氏并没有什么干系。
“怜星,很好听的名字。”他将粥搁在我的面前。
“谢谢。”我说道,将手藏在袖中大半,拿着那小勺往嘴里喂粥“禀君呢?他不来一起吃吗?”虽然知道禀君是不用吃饭的,但出于礼貌,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不必理他。”子佩这四个字答得很随意,给自己添了一碗粥自顾喝着,“你尝尝这笋丝,腌得很好呢。”他很自然地夹了一根笋丝放在我面前的小碟里。
“嗯,果真很脆呢。”我去夹那笋丝,放入口中赞道。
“把你的手给我。”他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脸色变得有些严肃,摊着一只手,意思很明确,要我将手放上去,这一次是真的很难看了,我不仅偷看我还做贼。
“另外一只手。”他看着我微微抬起的左右,挑了挑眉,带着不可置喙的命令口吻,明明不算凶狠,但莫名让我不敢反抗。
无耐,我将右手放了上去,他的掌心很凉,可是停留一会儿便能感受到那藏在肌肤底下的温热。他将我的袖子微微扯下,最后的遮羞布被揭开,掌心和指尖已经划出好几道血痕。
我不敢去看他的神色,在他心中我一定是个很不好的人吧。
“你若是很喜欢那花,我让人摘一些给你送过去。”良久,我才听到他温和的嗓音,也不知道他从何处拿了一张青灰色丝帕,竟细细地给我擦拭着伤口,那里有花瓣和枝叶残留的汁水。
“对不起,我只是好久没有见过这样鲜艳的花了,苍梧山上除了死灰就是焦黑,我看着喜欢才。。。”我想那样灰败的颜色看多了,任谁看到那样妖艳的花都会很心动吧。
“一朵花而已,有什么稀奇,要多少有多少,其实这玫瑰花开久了看着也厌烦,往年开得多了,我还拿它酿酒喝呢。”子佩一面细细给我擦拭着伤口,一面头也不抬地说道,他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这个还能酿酒?”我对吃的东西都不熟悉,对酒更是知之甚少,只听戏上干什么都得喝酒,贵妃高兴了喝酒,将军打仗喝酒,好友送别喝酒,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却是见也没见过。
“嗯,用玫瑰花酿的酒很甜,还带着花香,别有风味。正好这几日花长得好,不如叫下人采了,我们去酿几坛。”
“好啊。”我答应得很快。
他不知为何,嘴角牵扯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浅浅地笑了,“今日不行,你的手得涂药,而且你的病还没好,休息几日吧。”他说道,放开了我的手,将宽大的袖子拉了下去,“好了,叫小环给你上点药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