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问我,小环见此有些闷闷地,抱着竹篓便跑远了。
“这个。。。”我有些犹豫了。
“哦,是子佩逾越了。”他也意识到他方才的关注有些过头了,有些歉仄地笑了笑,神色有些牵强,继续勾头一锄一锄地松土。
“其实告诉先生也无妨,只是似先生这样的人定是不知爱而不得的滋味,大约会觉得我是痴傻。”我看着他这般模样,又有些不忍,从最开始看见子佩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便感觉就是将所有秘密都告诉他也无妨,他一定会理解我,也不是嘲笑或者偏见,这种想法来得没有由头。
“爱而不得吗?”他好似若有所思的模样,接着露出一抹苦笑,“我怎会不知?受其煎熬多年,其中心得是说也说不完。”他这句话说得倒叫我有些意外,他心中之人定是禀君了,怎会爱而不得?
是了,禀君生性风流,虽然娇宠于他也不见得一心一意,见他对禀君看管的如此紧,不过是患得患失罢了吧,也是深陷情爱的可怜人。
“先生好像真的很爱他。”我由衷说道,此刻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射在他的脸上,他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我蹲在他的身前,隔着薄纱看他,竟不由得想伸手替他擦擦汗。
“嗯。”他轻轻低了低头,“爱到不知道怎么爱才好,我不用他像我这般将全部心思都用上,只要他心中我的一丝半分的影子都不算我用错了情谊。”他脸上显出浓稠的悲伤,看得让人生出三分心疼。
竟是这样一个情根深种的人,禀君的罪孽可真就大了,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还不知足,“不会的,他心中一定有你的,或许只是他还不知道,若他能明白先生的这一片情谊,必定。。。必定不会辜负。”我笨嘴拙舌不知道如何安慰,又想着禀君和他这样的龙阳癖好,一定是不想被旁人知道的,只能折个七转八弯。
“姑娘怎知?”明明是随便一句的宽慰,他却煞有其事地问我。
“我。。。我就是知道啊,像先生这样的人品相貌,别说。。。”不能说禀君的名字,“天下任何一个人能得到先生的倾心相待,都是幸运至极的。”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我,一阵风掠过,将斗篷的薄纱掀起,他模糊的脸庞变得清晰起来,若木花大片大片在他身后掉落,“如此,便承姑娘吉言了。”良久,他才悠悠说道。
“嗯,祝愿先生能和如意郎。。。心上人白头到老。”
“姑娘呢?姑娘那个爱而不得的又是何人?”他又想起了那茬,果然,他对我的事特别感兴趣,不是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