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好像去参加蟠桃宴了吧?这又是何处?我竟一点记忆都没有。翻腾着想要坐起来,手却不知抓到了何处,一叠稿纸“哗啦啦”掉了下来,都往我脸上砸开。
原本沉重的头更觉得疼痛,随手翻过一张竹纸,却见上面写得有字。
“红颜远,相思苦,难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字迹潦拓,力透纸背,隔着这一页书纸,仿佛就能感受到书写之人心中的煎熬和悲痛。
这是。。。戏友?原来还有人与我一样沉醉于这些戏词之间。
窗外又是一阵水声,我才想起,这是一座阁楼,而我恰在楼上。我走到窗边去看,正对上一具白玉般的酮体,半边身子掩于清水潭中,潭水雾气缭绕,更添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他如墨一般的长发海藻般落在潭水之间,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大片大片线条流畅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润滑的泉水滴滴答答从他发间掉落,调皮地在肉体上滚动。他转过身,半边冰冷的面庞转向了我的这边。
我像是做贼被发现了一般,赶忙躲在墙后。难道,这就是惜梧的烟雨阁?难怪我会看到那一句戏词,这是惜梧写给她先夫人的吧。看来,他对他先夫人真的用情很深。
我再偷偷去看,他已经赤足上了岸,脚踩在梧桐落叶洒满了的青石小路上,梧桐树的遮挡,我只能看到他匀称、修长的腿,水珠还挂在他的脚上,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咚,咚。。。”这是。。。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他上楼来了,我竟一时看失了神。
赶忙跑回去,躺在了那竹席之上,拉过被褥将头盖住,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良久,我感觉到那个脚步已经跺进了房间内,那个呼吸渐渐近了。
我的眼皮抖了抖,在被窝里连呼吸都快忘了。
“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那个声音在我头顶之上响起,想来,他已经坐在了我的身侧。
额。。。好吧,暴露了,我露出头来,睁开一只眼,恰对上惜梧的目光,此刻他已经穿上了一件丝质的外袍,松松垮垮地套在外面,那片洁白又紧实的胸膛还没羞没臊地露在外面。
也不知是被他的豪迈吓住了还是怎么的,我一个激灵,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个时候装死又没什么用。”惜梧说道。他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我隔着被窝似乎也能感觉到他舒展的眉眼。
“我什么也没看到。”我说道。
“看到了又何妨?你我既是夫妻,难道还要避讳这些?”我身子一震,难道这是要。。。?
我死死拽住的被窝被他一点点扯了下来,我用来装鸵鸟的伪装没有了,只能看到惜梧那有如琢磨的脸。
他的手指勾着我耳边的头发,“头可疼吗?”他问道,声音竟是从来没有的温柔。
“不。。。不疼了。”明明疼得厉害,可是面对他,就不敢矫情。
“往后若是没我在,不准喝酒。”惜梧说道,一如既往地霸道。
“为什么?”
“酒品太差。”
“。。。”
“还要再睡吗?”惜梧见我迟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问道。
“可以吗?”我有些心虚,这媳妇儿也娶得太懒了吧,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还要睡到日晒三竿。
“嗯,我陪你一起。”惜梧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