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即是伤心了,落泪就落泪了,为感情而伤的又不止他一个。
只是这辈子怕是要负了他,他可以不顾世人的指责谩骂,却唯独不能不顾年老的母亲。
摇头晃脑的失声落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谁人又知是未到伤心处呢?
孔明白玉来到前厅,问那值夜的小二拿了坛忧思老酒,他今夜便就借着忧思老酒,忘了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即使忘不了,那也得压进心里头。
拿着老酒来到独院,一个纵跃飞身,脚下轻点青砖,笔挺落坐屋顶,拔去酒塞。
仰头灌了一口忧思老酒,总算知道为何叫忧思老酒了,既辛辣既又苦涩,难怪世人不曾喝它一口。
谷枫听到传信玉鸟的咕咕叫声,起身来到窗前接住,取下脚位的火漆管子,将玉鸟放进鸟笼,去敲响了凩易的房门。
“公子,有信。”
凩易起身开门,接过那火漆管子,叫谷枫去歇着,待他看了再回信。
信中内容无非不就是被遣散的人不愿意回老家度过余生,也不想再回军营,打探了消息寻了他的踪迹。
这些人过几日就到,那正好了,待这些人到来,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也不用回信了,叫了谷枫精心喂那玉鸟,暂且养着。
夜里时辰尚短,觉着还没睡够呢!天又亮了。
古菱惺忪的坐起来,接着又倒了下去。喝了几次的中药,就感觉好乏,明明不困,却很是想睡。
“小姐,”萧儿将洗漱用具备好,饭菜也都摆放好,就等古菱起来食用了。
“小姐,您别睡了。”萧儿见古菱还不起,便撑着胆子来到床前,唤了好几声。
“萧儿,你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古菱起身故作生气呵斥了萧儿,慢慢挪下床,自身子好了些,就不再让她守着。自己洗漱了,说来也怪,明就是一个中了剧毒的人,居然还能恢复很好,就差心脏那一点,或许就能恢复如初了。
“奴婢不敢。”萧儿自是知道小姐与她说笑,还是福了一礼道了谦。
“萧儿,替我梳头发。”古菱原以为还是在前世,随意一个丸子头就好了,哪成想她连一个最简单的少女发髻都不会。
“是。”萧儿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已梳好,却是没有簪子来点缀。
古菱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记得原主是有婴儿肥来着,现在瘦了,没有了那可爱的婴儿肥。
换上了萧儿新做的粉白长袄,一片式褶裙,均是绣了淡粉樱花,一些粉色点点雨滴。店铺买来的白色古香绣花鞋,站身整理了,她才落座用餐。
餐点是红枣粥,山药白糖糕,喝了盅浓茶醒神,就没再去喝那中药。
待萧儿吃好,主仆俩来到了客栈大门外,天空灰蒙蒙,缓缓飘落的雨滴,街里也没多少人。
“小姐,你等等,我去那油伞摊买把伞来。”
“古小姐,萧儿姑娘,是否要坐马车前去布庄?”
萧儿还没离开就被这男声打断,古菱抬眼望去,她这时才想起,那夜用剑指她恐吓她的那名男子。
“小姐,”萧儿疑惑望着古菱,也觉得坐车比打伞好。
“嗯!”古菱轻微点头,上了那停在客栈外的马车。
萧儿也紧随跟上,待俩人坐稳,谷枫便坐上车辕勒了缰绳驾车前去凩家布庄。
在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