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富客栈掌柜的一直在柜台处等着,见那萧儿姑娘急匆匆回来,目无旁人的直接进了独院,忙叫住了她。
“萧儿姑娘稍等,”掌柜的拿了信笺和檀木盒子,来到了已停下脚步的萧儿,“这是古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萧儿被叫住,再是接了老掌柜递来的信件及檀木盒子,这盒子她认得,是当时卖了玩偶那柯掌柜装了银两的。可这信笺又是何意?
瞬感不妙,顾不上与那掌柜的道谢或是询问,跑去了独院内。
独院内空空如也,没带走任何东西,她走时什么样,回来时还是什么样。
唯独小姐不在,纵使她哭喊了许久,泪流满面了许久,双眼通红不已。
可再没了小姐的一句回音,哪怕一个嗯字也好啊!
瘫坐在青砖地面,抽抽噎噎,泣不成声的萧儿,抱着那信笺及檀木盒子舍不得松开一分。
掌柜的跟来,瞧见了这一幕,纵然老泪纵横,也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挪着步子回了柜台。
萧儿擦去眼泪,眼睛的红肿使她有些睁不开,努力睁开了眼,打开了小姐给她而又没有署名的信笺。
“萧儿,你跟我多年,你的尽心尽力,忠心耿耿,重情重义,让我很是感激不尽。只是我身子骨弱,怕是不能再耽误你的大好时光。你的厨艺精湛,拿着这三百两和那烹饪点心的方子,去闯荡一番,若是有机会,兴许我们还能再见面。”
萧儿再次泪流满面,将那信笺放进怀里,喃喃道:“小姐,这可是您的救命的银两啊!您怎么给了奴婢,您怎么办啊?”
心情激动的萧儿昏厥过去,躺在冰冷无情的青砖地面。
出了安阳城的古菱,与那赶车的女人车夫,经过一片老林时,坐在马车内的古菱昏昏欲睡,而那赶车的女人也是晕了从那车辕掉了出去,险些被那车轮轧了去。
那黑袍人亲自出了手,在林中埋伏了不出一个时辰,便将这弱小的女子迷晕,只是在他要去掀开车帘时,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怪人出现。
在去掀开帘子时,松懈了片刻,竟是遭了这怪人的偷袭,捂着割伤的胳膊,冷哼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挠?”
“呵!”这一清幽的嗤笑,站在马车棚上轻脚站立的白衣女子,冷声道:“功夫太弱,竟还学那下三滥的招式,学人劫车劫人,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你……”黑袍人也正是被说中了要点,嘴角抽搐,“剑上有毒?”
当他意识自己中了毒,眼里黯然失色,狠狠的看了这白衣女子,喝道:“歹毒的女人。”
“呵~”白衣调侃,没有女人该有的那份矜持,“再耗下去就别想活过明日。”
“你……”黑袍人终究是命数太短,一个后仰倒下,竟是没了生气。
他还没练出解药,就……就这么死了!
白衣女子探了脉搏,冷厉道:“即使不中我的毒,你也活不过几日。”
这人长期服用毒引,大限已去。
挑了车帘,这女子的脉搏微弱,气息奄奄,可一股力量告诉她,这人竟是顽强的想要活过来。
也罢,她是医者也是毒者,既杀恶毒之人也救弱小之人。
白衣女子抱着这奄奄一息的女子出了马车,施展了轻如羽毛的轻功,脚下生风,踏过了屹立不倒的树林枝叶,离开了这老林。
即将进入安定府城时,轻缓落下,抱着这名女子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