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凩易淡然。
李氏凩易并排走着,道:“去吃饭吧!忙了一天了,累不累。”
李氏的轻声问候,让凩易一个淡笑,“不累。”
“我也是从这深居后院的大小姐过来的,怎么就那么讨厌这嗲声嗲气的女子”。李氏的叹笑。
想起了今日出门瞧见了那已化为灰烬的红恋商铺的再叹了一声,道:“今日出门想去那红恋看看,再买些挂件来,挂在那帘子上,可惜啊!”
“也庆幸那丫头命大福大,躲过了这一劫。”
凩易知道母亲叹息为何,回道:“会再有的。”
闻言,李氏又笑道“听说这红恋商铺的老板是个小姑娘,名字叫古菱,还挺好听的。”
能这么有胆识魄力的人独自在安定府城内开店营生,想必不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
凩易不语了,来到餐桌入座,想起了母亲的话,不由笑了。
古菱主仆仨人,里里外外的将那东屋里打扫得一丝不苟,一只苍蝇也没去放过。
当清扫完毕,古菱已是累瘫,靠着那屋檐下的大柱子歇息,抬手抹去了额头随时掉下来的汗珠,周围也只剩下寂静无声胜有声的夜晚,那轮圆月高挂树梢,将她的身影拉长。
萧儿与小玉将床铺抱去东屋,在炕上铺设摆放叠齐,安置了铜花梳妆镜,水曲柳木制作的小型圆木桌,及两张水曲柳木八角圆凳。那八角圆形红木大桌及那八角木质镂空圆凳已安放在大厅。
萧儿折了庭院中隐秘的四季月桂放入细径白玉花瓶内,大厅和东屋各一个,驱散屋里仍存在的霉气。
小玉到了厨房,倒水冲洗了各个角落,刷刷洗洗好一会儿,才将那地面上的泥垢洗净,安置了一口实铁大锅,到厨房院外的水井中打来清凉的水,倒进了锅内冲洗从未用过却灰尘满满的锅内。
在花园中现找来的枯枝木材,烧了热水,和萧儿一起将清理干净的木桶搬去东屋,伺候小姐更衣沐浴了。
古菱洗好澡躺着由萧儿替她绞干了湿发,连小玉送来的糕点茶水都不曾吃一口,就已是熟睡。
萧儿和小玉轻手轻脚的出门,俩人轮换着守夜。却又不是真去休息,小玉在守夜时,将那先前萧儿多采的桂花小心揪下来,放置晾干后拿来泡茶或是做糕点都成。
萧儿迅速洗好澡,将换洗的衣服浆洗,拿来薄毯,去替换小玉。
见小玉坐在东屋屋檐下的廊亭中,就着烛灯采摘细小的桂花瓣,上前寻了个靠栏坐下。
将毯子披着,抬眼看了小玉,道:“你也去洗漱。”
“萧儿,”小玉起身,看了已坐下动手采了桂花的萧儿,淡笑道:“你跟了小姐多久?”
萧儿回想了,缓缓了道:“八年”。
小玉呆愣,开了廊亭去了西厢房后院,八年啊?
难怪呐!小姐一句话平常不过的话,随随便便的一句吩咐,就能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井井有条。
叹笑了,那她以后就做自己最擅长的就好!
夜间,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清香,随风摇曳的树枝花枝,零零散散的叶片飘落,朵朵落花。
天逐渐破晓,朦朦胧胧的天空如同披了银衫,万般寂静时,一声鸟鸣声划破了这寂静。
古菱一夜好眠,听见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打着哈欠起床,随意勾了鞋子穿上,轻推开了门。
两个丫头早已在廊亭中等候,那祥云镂空圆桌上已准备了热水,早点,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