凩易和母亲道别,乘了马车,谷枫担任车夫,驾车离开了凩府。
待走到人烟稀少的街道时,停下车辆,挑开帘子,说道:“公子,这没什么人,属下有话对公子说。”
“嗯!”
谷枫想起昨夜在府衙和那商铺里查来的消息,甚是惊人,低声道:“按以往的纵火案例,被烧毁的商铺主屋内,应有暗格,且大部分商家老板都会将银两存放于此。”
顿了顿,又道:“可让人不解的是,这主屋内的暗格从未被打开,连那炕头的暗格也都是灰尘,按理说,古小姐入住了月余,那些暗格该是干净利落,不可能落一指灰吧?”
凩易挑眉,道:“可还有别的?”
谷枫又道:“那捕头是巡夜时,见到的时候已经是将商铺烧了一半,他们是冒着危险去救的人,且在进去时闻到一股特别难闻浓厚的毒引味道。”
“毒引?”
凩易将这二字重复,还没等细想,谷枫又说了一句重要的消息:“这毒引乃是黑虎阁阁主,亲自研究的毒药,就为治那身中鹤顶红的人。”
“其他的目前还在查,”谷枫说到这里,见公子不语,问道:“公子,这古小姐并非寻常人,您真的要让她入股布庄?”
“有我在,无人能伤了她。”凩易回了谷枫,示意他赶车。
这世间寻常人多了去,又不差她一个,这黑虎阁这么的跟随其后,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如此,那他就得将她留在身边了。
谁叫他喜她成疾呢!
何时成的疾,怕是那再度相逢时,见了她的洒脱,不矫揉造作吧!
将马车赶到了布庄门口,刚下车的凩易,回眸时就已见到古菱向这方向走来,嘴角上扬。
席离上前来行礼,道:“公子,那三位公子在楼上等着了。”
凩易挥了手,让这掌柜的退去一旁,又道:“去拿些适合女子饮用的花茶点心,到二楼来。”
“是。”
凩易上楼,见了三位老实的坐在会客室,悠哉悠哉的端着茶杯喝茶,寻了个空位坐下,道:“白玉,我只叫你等着,这俩人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闻言,孔明白玉笑了笑,说道:“大概是想知道,公子的脾性转变是为何。”
羽一叶接话,道:“我到现在脑仁疼,想了无数理由,都没想出来所以然。”
“那就别想了,留着脑子。”凩易淡淡的回了这羽一叶。
“凩兄,喝茶。”卜子鹤另倒了盅茶水,递去给了凩易。
席离将古菱主仆仨人带上来,在挨着窗户的桌前落座,记着公子说的,又拿了些花茶和点心,道:“古小姐先等着,我家公子一会儿就来。”
“我知道了。”
古菱放下花雨扇子,靠着椅背休息了,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又热又累的。
现在能靠着歇一会儿,真是幸福啊!
萧儿将现泡好的花茶放到一边晾着,搬了小凳子坐在一边替小姐扇风祛热。小玉见此,跟着萧儿一样了。
凩易起身,说道:“可都清楚了?”
“嗯!清楚了,”孔明白玉也跟着起身,看了呆滞的羽一叶,只笑不语,这家伙还在愤愤不平。
羽一叶咕哝着,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蹚这趟浑水。”
布庄的生意越大,管的就越多,他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名义上是老板,暗地里却是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