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给不了,凭什么别人就不可以。即便现在,他也试图用这句话来说服自己,至少陈凡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告诉自己。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莫澜遇见正在等她的rebecca,rebecca受秦海忆之拖向莫澜取回手机,原先rebecca还有些好奇为什么秦海忆的手机会在莫澜那里,但是她看看莫澜也就没有再想下去了。
莫澜本想趁见到秦海忆的时候谢谢他对自己的照顾,毕竟现在的他是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周她再也没有见到他。
北京四月的空气还是很干,要是在上海,应该已经接近雨季,莫澜是喜欢下雨的,她记得小时候,每每雨天妈妈都会给她换上粉色兔子图案的雨鞋,然后把她装在宽大的雨衣里,她喜欢在家楼下坑坑洼洼的青石台上跳,水从脚底溅起来淋在大大的雨衣上。
打莫澜记事以来她便知道妈妈身体不好,小的时候她很乖,她总是安静的巴在妈妈的床沿上斜着头看她,妈妈偶尔会睁开眼吃力的牵下嘴角对她笑,但大多的时候,她只是一手揪着胸口侧卧在那里。
莫澜记得在她读小学的时候,一次妈妈又揪着胸口倒在床榻上,爸爸心急地从学校赶回来,到了家便慌乱地翻箱倒柜找东西,莫澜只知道妈妈的心脏不好,常常需要服用白色的小药片。那段时间爸爸学校毕业考在即,他忙得忘了给妈妈去医院配药,空空的小罐子倒在地上,仿佛也像得了什么重病,死寂死寂的。后来救护车来了,莫澜跟着爸爸一起挤在狭窄的车厢里,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迅速地给妈妈套上氧气罩,然后往她的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莫澜看不明白,但是她很害怕,那天她觉得她可能会失去妈妈,她希望医生注射的药能够立马奏效,她幻想妈妈从担架上坐起来扯掉口罩,就像电视里打不死的猫女郎那样,可是直到医院,她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她的脸被憋的发紫,嘴唇是干裂的白,有那么一刻莫澜觉得妈妈已经死了,只有扣的再紧不过的眉头还能告诉她,妈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