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结巴了,快去拿药,再带一套男子衣物……”
还没等我说完,阿九就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世界又恢复了安静祥和,真好,让我可以专心运功逼出煞气。
这煞气霸道狂肆地在云别尘体内横冲直撞,已经引得他周身的气息紊乱起来,还好他之前用法力护住了心脉。
当我把法力输入他体内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功法同宗同源,不过想想,毕竟我们是姐弟,也不算很奇怪,而且同宗同源的,我还方便了不少。
只是这煞气着实可恶,在体内翻江倒海不说,当你想要把它逼出来的时候,它又如同附骨之疽,难缠至极。
我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将他体内的煞气全部逼出。
我把云别尘小心扶着躺下,盖好被子,才得空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
他还在昏迷,不过煞气逼出之后,自然会转醒,我也不是很担心,只是他身上的伤口还是要尽早涂上伤药才好。
阿九还没有回来,此处离凡间甚远,她以往每次出去给我寻新鲜好玩的事物都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趟,其间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也得有两三天。
我现在只能盼着阿九早些回来了。
这一天一夜都在为云别尘运功疗伤,一刻也不能分神,我着实有点累了。本想在房间木椅上休息片刻,没想到我居然睡了过去。
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山头起火,大火肆虐,冲天而起,映得墨蓝夜幕一片瑰丽。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还在想这到底是放火烧山牢底坐穿,还是玩火尿炕晚节不保的时候。
我突然察觉到房间里有动静。
“谁!”我立刻就醒来了。
“阿姐,是我。”
是了,我救回来的弟弟,云别尘。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外面银辉一片之余,月神也没有吝啬地送了我满室月华。
云别尘逆光而立,他身形清瘦挺拔,整个人又清又冷,只是他望向我的眸子竟比月色更潋滟三分。
我心底一颤,只当是美色误我,而后才正色问他:“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夜间寒凉,你身上伤还未好……”
“阿姐。”
“啊?”他突然唤我,我下意识就应了一声,“有什么事吗?”
他倏尔一笑,像一个偷吃到糖果的熊孩子:“没什么,我只是想唤唤阿姐。”
……这孩子,是煞气入脑,傻了么?
他可能是见我脸色太难看了,又说道:“阿姐到床上休息吧,阿姐先前为我疗伤费神,现在又只能在这木椅上稍作休息,别尘实在过意不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我的确是在这木椅上坐久了,周身血脉不通,不舒服得紧。
我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步,又原地跳了跳,这才感觉精神抖擞了些:“没事,这木椅其实挺舒服的,你不必担心我,你现在才是应该回到床上好好养伤。”
我又坐回了木椅,这木椅硬邦邦的,并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我也不能丧心病狂地去和一个伤患抢床不是?
这里只有这一张床。
阿九是不需要床的,她要是累了就直接钻回九黎剑里去休息了,以前我还笑话她不懂生活的情趣,而现在坐在木椅上的我就只有迎风泪两行。
我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但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又睁开:“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云别尘还站在我面前没有动作,我不知道他要做个什么,然后我也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