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你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而且,这个“完事”又是几个意思啊?
我扫了她一眼,阿九立马就弹了起来要把躺椅让给我。
我并没有坐下,我只是想让她站着冷静冷静,还有就是我一直低着头对她说话也不是很舒服:“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的弟弟,云别尘。”
“啊,那他岂不是少爷?”阿九惊讶了一声。
“你是从哪里得出少爷这个称呼的?”我真是不能理解这些个剑灵的脑回路,“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事,你真不觉得你每次叫我‘小白’就像唤狗一样吗?”
“可是我最喜欢小狗狗了啊。”阿九还一脸无辜。
拜托,这是喜不喜欢的事情吗?
“你不觉得你叫他少爷,叫我小白,这其间差距也忒大了点吗?”
“是有点对不起少爷,毕竟我最爱的是小白嘛。”
你该对不起的人是我吧,少女!
“把带回来的伤药和衣物给我。”我直觉我继续站在这里,待会就会被活活气死。
阿九立马从旁边拿出一个包裹,里面除了伤药和衣物,还有一堆馒头。
修行之人虽能辟谷,但毕竟没有羽化登仙完全脱离俗尘,这五谷杂粮还是要吃少许的。
我取了伤药和衣物,还顺便拿了两个馒头:“吃食收好,从今天起,不允许你再看话本了。”
我无视掉阿九哭丧的小脸,回到了屋里。
云别尘正在打坐调息,见我进来才缓缓睁眼。
“阿姐。”
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喊我啊?
我将衣物放在床边,把馒头递给了他:“你应该许久未进食了,先垫垫肚子,我来给你上药。”
云别尘接过来馒头,不知为何,我感觉他突然有些难过的样子,他把馒头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再塞进嘴里,我看着都觉得嗓子干。
我为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便开始给他上药。
煞气已除,但伤口依旧狰狞,我所在之地乃是这片恶土的深处,云别尘当时进来都是九死一生,现在就算养好伤,想要出去怕也是以命相搏。
总不能和我一样被困在这里吧。
“阿姐,你在想什么?”
“啊?”我回神过来。
云别尘食相斯文,进食速度倒是不慢。
我把旁边的水递给他,又继续给他上药包扎:“我只是在想,等你伤愈之后,要如何出去?”
“那阿姐你想出去吗?”
这跟我想出去有什么关系?现在问的不是你该怎么出去吗?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说来也是奇怪,我被困在这里多年,虽然我也知道自己修为低微到一出去就是送餐,但我居然从来没有动过出去的念头,哪怕是想作一下死也没有。
这完全不符合我的作风啊。
“我,我应该也想出去吧,可你也能看出来,我现在的修为实在太低了,出去和自杀没什么区别。”我给他包扎完,又把先前放在旁边的衣物顺手递给他,“这是干净的衣服,你之前穿的衣服沾满泥沙不能再穿了,这里的沙子都带着煞气,你的伤口现在是万万不能沾到的。”
我背过身去,等着云别尘穿好衣服。
我平常都是像个大爷一样把阿九使唤过来使唤过去,没想到今天自己做起这照顾人的事情来居然也这么顺手,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