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两位陷入幻境的少年也清醒过来,那个年纪稍长的少年对这姑娘说道:“此人不可信。”
我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我怎么就不可信了?明明是你们咄咄逼人出手要命,我才出此下策的。”
那人完全不听我讲话:“她鬼鬼祟祟出现在瞑渊……”
“我只是迷路啦,大哥……”
虽然我到现在都还是谎话连篇,但你好歹给个面子听一下呗,又不是非要让你信。
完全没听:“……此时正是主上镇压瞑渊的关键时刻,大人也在垚镇护法。万不可出任何疏漏,宁错杀不放过。”
我聚精会神正听得认真,突然觉得手上匕首感觉不对。
被我抓着的小姑娘正把自己的脖子往匕首上送。
这都是些什么狠人?杀身成仁吗?!
我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把匕首收了回来。
这边刚把人松开,那边的线网就铺天地地向我罩来,避无可避,我拿着匕首勉强划出一条生路。
这样下去不行,我跑不敢跑,这细线把我困在其中,能活动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这细线还动不动就划我一道口子,简直堪比凌迟之刑。
没办法,只得赌上一把:“别打了!我说实话!我来此处是找你们主上月皎然有重要事情相告。”
我放下手上的匕首,颈间皮肤已感到一丝冰凉。
细线没有直接划开我的脖子,我赌赢了。
但当他目光扫过我的尾指时,突然眼中精光暴涨,厉声问我:“你是何人!”
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拿自己的命去赌果然还是有点刺激。
“你是如何知道主上身份的?”那操控细线的姑娘问我。
接着我又被重重线网裹成了蚕蛹,我知道此时我答得上就是破茧成蝶,要是答不上便是凌迟处死。
“我本就是随月皎然来到此处的,结果没追上她,后来又跟丢了,你们现在可以不相信我,把我当做奸细。但此事极为重要,你们不可杀我,之后把我交到你们主上面前,一切自然清楚了。”最后我还补充了一句,“我不会逃跑的。”
虽然在确定他们是母亲的人之后如释重负,但我还是没打算说出我的身份。毕竟我不知道外界的人是否知道月皎然有那么一个女儿,万一弄巧成拙,我就彻底失去了这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
赶回不忘山的路上,我比去的时候心思还乱。
反正之后到母亲面前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现在是要稳住他们,毕竟就怕年轻人不懂事,稀里糊涂把我做掉了。
我被裹成蚕蛹丢到了一边,这下终于性命无忧了。
两个少年得了指示去照顾那个被我抓的倒霉姑娘,所幸伤口不深,只是微微出血。
看着守在我身边、貌似是这个小团体头目的姑娘,我努力地套话:“我之前路过的那个有不少人的地方是你们居住的地方吗?刚刚听你们谈话,那地方是叫垚镇吗?明明不大,怎么叫做镇?”
“垚镇的镇,是镇压的镇。”那姑娘居然给我解释了一句,虽然之后又闭口不言了。
我们在垚镇外面守了数日,我还是那副蚕蛹的样子,成天到晚在土里泥里滚来爬去,我都怀疑等到母亲见我的时候到底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第九日的时候,垚镇的法阵终于收了。
他们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