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叫阮夏!
浅笑在陆渊脸上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阮夏心虚,悄悄咽了口口水。
“夏夏,这位是陆渊,爷爷的忘年交,还不到三十岁,你叫他哥哥就行。”
哥哥???
被这词一下拉回那晚的记忆中,阮夏刷得红了脸。
打死也不叫!
“爷爷,四舍五入陆先生大我一旬,恐怕叫哥哥也不太合适,还是叫叔叔吧。”
她软乎乎的声音带着羞涩和惧意,让这话听不出任何嫌弃的意思,倒像因为太过注重礼仪,才会这么在乎称呼似的。
陆渊没意见:“我都可以。”
阮老爷子:“……”
他可以,他不可以啊!
这两人一个要叫叔叔,一个愿意答应,当他看不出来他们互相没看上吗?
阮老爷子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他生平第一次做的媒,绝对不能黄得这么快!
“那个,你。”阮老爷子指指站在陆渊轮椅后的司机,“我准备了些中药药材给陆渊养身体,你和我去库房拿一下。”
“夏夏,你暂时帮我照顾一下陆渊,他身体尚未康复,不适合人多嘈杂的环境,不如你带他去我书房里坐坐。”
阮夏抗拒,可阮老爷子完全不给她申诉的机会,拉着司机就朝库房走去。
无奈之下,她只好赶鸭子上架,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两人进入书房,阮夏为不与外界隔绝,特意没有关门。
“关上。”
一路沉默的人突然开口,声音像冰碴一样。
阮夏有点怂,紧张得都结巴了:“陆、陆叔叔,关门不太好吧,屋里就、就我们两个人……”
“是吗?”陆渊缓缓地扭转轮椅,面向身后撤出好几步远的少女,神情阴鸷,跟在阮老爷子面前时判若两人,“在浴室里,不一直就我们两个人?”
“陆叔叔!”
像被流氓调戏了,阮夏羞愤得红了眼眶:“你在说什么!什么浴室?我听不懂!”
“而且,我爷爷拿你当忘年挚友,你……你怎么能趁他不在,对我说出这么没礼貌没修养的话!”
恶人先告状,她在每部戏里几乎都演过,所以在现实里用起来就别提有多顺手了。
“听不懂?那要当着你爷爷的面才能听懂?”他眸光森冷,瞳仁微缩,问。
当着爷爷的面?
你要是真打算把事情摊开在他老人家面前讲,刚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吧。
断定陆渊只是在吓唬自己,阮夏一演到底,挤出两滴委屈地眼泪:“陆叔叔,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惹你不开心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你是对爷爷撮合我们有意见,又不好意思跟爷爷说的话,那我去跟爷爷说,不让你为难,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说些奇怪的话了……”
“奇怪?”
到底是谁更奇怪?!
陆渊眼底寒星闪烁,向来不轻易动怒的他,此时却被面前这个满口谎话、巧舌如簧的小丫头气到了,气得都产生了想要站起来收拾她的冲动!
屋外,众人推杯换盏,气氛和乐;屋内,两人僵持对峙,气氛紧张。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们仿佛被焊在一起的视线才开始有所松动。
阮夏先怂的,一方面是因为陆渊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