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高唤坐到我对面,将我茶杯里的剩茶一饮而尽。
我将手伸到常雨林的手掌下面,感受到他轻轻地回握了下我的手,才对高唤道了声“好。”
迎向高唤略为责备的目光,我知道自己不该在此刻流露出这么多的依赖和无助,不该在一切都不明朗的时候便将全部身心倾囊相赠。但我真的累了,我现在只求有个不亮天的地方,让我枕着身边人的胳膊踏踏实实地睡一觉,然后把一切都忘了。
有时候人们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医院是个多让人紧张的地方。我紧紧地抓着常雨林的手,活像个怕被男人再次抛弃赶走的下堂妻。
“你能不能矜持点?”高唤终于忍不住,在常雨林去前台询问齐佩安病房号的时候,恶狠狠地磨牙道。
而我大义凛然,“老娘想通了,除了这个男人,我什么也不要。”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英勇,让高唤不愿意降低身份和傻子一般见识,她竟然没再怼我第二句。
有人说借钱最能看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觉得探病也能。当你看到对方躺在床上,第一眼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与我无关的冷漠,还是阵阵扎心?反正我知道,自己看到齐佩安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很难受。
大大小小的管子像将齐佩安缠在床上的蛛网一般,她额头虽被纱布包着,余地却仍可见两处明显的淤青,里面又透着些红点。
“很重么?”我语气不好,惹得被问话的护士白了我一眼。
“你们是病人家属么?”护士语气比我还冷。
“是。”高唤替我回答道。
“肋骨骨折,头部重创,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所以你们家属看看就行了,别待太久。”护士不带感情地扔下这句话以后便离开了。
我站在床头盯着齐佩安的脸看了一会,发觉常雨林一直没跟进来,我用眼神先询问了高唤。
“他就在门口。”高唤耸耸肩。
我从屋里出来,牵住常雨林的手,“雨林,如果我就这么算了,姥姥会不会怪我?”
“不会。”常雨林似乎想不到其他什么安慰的话了,他抬手将我脸庞的头发抹到了耳后。
“五月!”听到有人叫我,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