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够你祸祸的啊!”
“所以我老妈来了。”
“啥?你老妈不是因为你和我私奔才来的么?”
常雨林嘴角轻轻一扬,忽然说不出的好看邪魅,“我妈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来,她来就是因为我祸祸她的钱呢。”
“哎呦你怎么能这样!可别把我未来婆婆气坏了!”
常雨林的瞳孔忽地抖了抖,然后抬手狠狠地捏了下我的脸蛋,“可以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嘿嘿!”我拍掉他的手,“好说好说。”
“我打算用收的这几块地建几家生态酒店,高端亲子酒店,最让社会的下一代从小感受自然,回归本源。”
“且,说那么好听,还不是要开酒店赚钱!”我其实内心已被常雨林的话搅得心花怒放,多么有想法有行动力的好青年啊!可嘴上却仍忍不住恶心他。
“想把自留地维护好需要费用,以后我赚的钱不会太多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干嘛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放着好好的城市不待,非要和你跑深山老林建酒店?”
“好吧!随你。”常雨林淡淡地一句话就了结了我还没开始的表演。
我们从遮蔽了天空的茂林里呆了大半天,出山时已是黄昏时分,我和他肩并肩地坐在后排,任由车子的颠簸给与我们更多的机会触碰。他显然很累了,眼底轻微的凹陷说明这些天他未能好好休息过。
我私下让阿玉和快哥尽可能监测张家的动向。而让我和常雨林都感到意外的是,这段时间里,他母亲竟然没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当然他也说,他母亲的性格和他很像,暴风雨之前总是风平浪静。
齐佩安醒了以后,郭诺给我打过两次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比之以往竟老成沙哑了不少。他没有再说到我们之间,只是告诉我,齐佩安对我和姥姥充满愧疚,希望我能原谅她。我没有选择原谅,而是告诉郭诺,希望齐佩安一生一世都活在对我和姥姥的歉意之中,不得安宁。我偷偷地想,大概只有这样郭诺才会一直留在齐佩安身边,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再离开她,那么她所有赖以生存的信念将全部坍塌。
霜霜没有再联系过我,当有一天我翻看她的朋友圈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我也说不清自己在那一刻的心情,解脱?亦或失落。
常雨林和我一起住在他成都的家里,他说很多年前他就设想有一天可能需要过上这种“隐居”的生活。我知道,他之所以说“需要”是因为这种生活对他来说只是短暂的落脚,他不可能脱离开所有的过往,即便他想,他老妈,张越岑,aanda,他们都不会允许。
有一天夜里,因为枕边的人总翻身,我被搅了清梦,干脆垫着胳膊端详他在月光下曲线优扬的脸庞。他睡得不实,好像在做噩梦。正在我好奇他做的是什么梦的时候,忽然听他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皱眉,不知他心里对谁有那么大的仇恨,却听他继续道“五月,我保护你!”
唉我勾起嘴角,这一世,我怕再走不出这片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