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府很大,院子是最常见的中轴对称,数十处别院相互映衬,每一个主子都有独立的院落和花园,向来是各自安好,这么大的院子走走还是很费事的,过了一些时候她们在一处八角亭里坐了下来。
“夫人真是好兴致,这新婚燕尔怎么没见到公子。”是之前那个娇滴滴的之瞳,不过今天倒似一个妒妇,正巧看见萧珞便过来打了招呼。
萧珞没有搭理她,眼睛看去院子里竞相开放的花。
“夫人估计是累的吧,这还早早的去请安怎么撑得住,公子毕竟血气方刚,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另一个跟着揶揄的是叫夏心悠,这样的目无尊卑不知取这名字是不是另有深意。
本来萧珞是不打算与她们计较的,不过这些人好像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萧珞轻蔑地看了看她们说道:“两位夫人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聊天倒不如想想如何好好侍奉公子,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若是安分守己我们各自安好,若是谁想挑事那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罢,萧珞觉得扰了兴致唤了木樨就走了。
没走几步就听到那两个女人又在出幺蛾子,好像是哪个倒霉蛋不小心惹了她们,现在正好施展自己的权威,萧珞嗤之以鼻,撇撇嘴本不打算多管闲事的,直到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确定似的迅速回头,是初墨,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下人的衣服。
“夫人,他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初墨正在替刚刚打碎花盆的花奴求情。
看样子是花奴不小心碰撞了之瞳,那花盆并没有砸到她,其实是她在找茬。“放了他,这么不长眼的东西,眼睛留着也没多大用了,你还替他求情。”夏心悠添油加醋的在一旁看热闹,之瞳正心里不顺畅,拿这花奴出气,边骂边向他踹了一脚,那畅快的样子真让人恨。
“夫人,夫人,您放了小的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花奴爬到她脚前使劲磕着头,可怜兮兮的乞求着。
之瞳:“放了你,妄想!谁教你倒霉正好遇上我心情不好,我要是不给你长点记性,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以为我好欺负呢!来人,给他拖下去赏他五十大板,敢冲撞主子,这就是下场!”
“慢着。夫人,他也是无心之失,您身份高贵又怎么会和我们计较呢,我们的命贱,死不足惜,但是五十大板会要了他的命,这样传出去对您声誉不好,还请夫人放他一马,我等必定感恩戴德。”初墨喊了住手,再次为花奴求情。
夏心悠觉得初墨很有意思,调侃道:“多聪明的人呢!之瞳倒不如放了他,别失了身份。让我瞧瞧,是个怎样的人,有这样的能耐。”接着伸出食指就要去挑起他的下巴。
“住手。”木樨叫住了夏心悠将要出格的手。
夏心悠:“我们管教下人,夫人难道也要插手?”
初墨知道是她来了,抬起头看向她的那一瞬,她眼里夹杂着泪光,他现在与下人穿着一样,除了难以掩饰的气质其他的与众人别无二致,她只觉得鼻尖发酸,她当然明白初墨为何如此,她带着愧疚一步步走近,“他二人犯了何错?”她一直未将眼睛从初墨身上挪开,看他这般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懂规矩冲撞了我,我正要赏他,这事就不劳烦夫人了。”之瞳依旧冥顽不灵的嚣张道。
“打五十大板足以致残,这也是赏赐吗?”木樨辩理到。
夏心悠笑了一声,走了过来,“我们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