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只是沾了些灰尘,小慈不必担忧。”
白锦漫温和地笑笑,突然忆起一事,面上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此次围猎,你须得多加小心,前几日潜入你宫中的刺客已经被排查出了身份,所携带的毒药也出自三殿下的母妃琪贵妃之手。”
说着他心里禁不住地后怕,琪贵妃这回好大的手笔,竟不惜重金雇了名少有的六等元力者潜入芷熙宫下毒,若非自己一时兴起留下,只怕小慈早已遭了不测。
“三皇兄……当真是性急得很,见大皇兄形式一片大好,便捏着我这软柿子不放么?”
方慕慈冷冷地笑了笑,神情阴鸷沉郁,她对皇家权势争夺的残酷心知肚明,原本也不应如何恼怒。
只是她毕竟是神剑真正的主人,倘若出了任何差池,威胁的乃是青璃国祚。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三皇兄为我送上这样一份大礼,不好好加以回报,我又怎能安心。”
来而不往非礼也,要怪,就怪你那心浮气躁的母妃吧。
感受到方慕慈身周冷凝的气息有如实质,白锦漫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一声叹息不由逸出唇角。
原本以为有了长风门滴水不漏的保护,小慈便能保持本心无忧成长,可单薄人力又怎么能抵御住权力倾轧的黑暗,纵使百般不愿,也只能眼睁睁望着她逐渐变得城府深沉,决断狠厉。
虽说成大事者不可耽于私心善念,但倘若羽芷在天有灵,看到曾经玉雪可爱的女儿如此行事,心中只怕也不会好过。
二人在芷熙宫主殿的这一番密谈自然不会为旁人所知,与此同时,骆华卿与小德子四人在饭堂用完晚膳返回卧房中,又闲聊了小半个时辰,便熄了灯彼此道了晚安,各自登上床榻歇息。
骆华卿牵过被褥盖好,只见并非意料中的粗麻旧棉,而是成色尚新的云锦,一时不由为芷熙宫奢侈的吃穿用度暗自点了个赞。
陈茗听着他的心声只觉得好笑,为了不让旁人发觉,两人从晚饭时就连接着心神,见骆华卿心满意足地钻进被子里,他也毫不客气地瘫在软枕上,惬意地吁了口气。
“对了,卿卿,你不觉得琼华山围猎,是咱们接近四皇子的好机会么?”
虽然和小美人盖着被子纯聊天的时光如此美好,他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不得不快些切入正题。原著里骆华卿是为了古剑才孜孜不倦地想尽办法接近女主,可现在既然古剑归了他自己,当然也暂时丧失了搞事的动力。
如此,还得靠他这个剑灵在一边不停敦促才行。
“嗯?”折腾了这么久,骆华卿不禁有了些倦意,带着鼻音软软地哼了一声,侧过头望着陈茗,“小明有什么好想法?”
陈茗老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掉开了眼光,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不论怎么说,如果要真正在四皇子心中具有不一样的位置,还得比寻常的侍卫更进一步才好——例如,撞破她的女儿身。”
“怎么……你比我还着急?”
骆华卿无奈地笑笑,伸指戳了戳陈茗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庞:“我费尽心思置换身份潜入这九阙宫,除了逃避质子的命运,也同样是为了韬光养晦,时刻探听青璃国的机密,并培植自己的势力。”
“可是……”
他的语气忽转低落,微凉的手指停顿在陈茗的侧颊,狭眸中流泻出某种深沉的悲凉:“除了师父,我毕竟无依无靠,因此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倘若出了任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