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最终将斐姝彻底覆盖。
斐姝叠纸的动作越来越慢,最终,手持毛笔,给了不速之客的脑袋一下。
哪吒吓人的大业尚未成功已然夭折,他大咧咧地坐上了桌子,看着斐姝:“你在叠什么啊?”
斐姝拿起手绢给对方擦了擦留在脑门的墨汁,被哪吒一巴掌拍开,他自己擦脸,反而把污迹擦得满脸都是。
斐姝憋着没笑:“纸鱼啊,我要把信送到敖丙那里去。”
哪吒把头探过来,斐姝大大方方地从纸筒里拿了信,展开给他看。
哪吒看罢,一脸凶恶:“我不需要可爱!我每天都有睡觉!”
斐姝惊异地瞅瞅他,忽然问道:“哪吒,谁教你识字的?”
“这还用问?”提到这话题,哪吒悠哉地翘起了二郎腿,“还要人教?我天生就会的。”
“小妹拜服,拜服……”斐姝一拱手,“天生是谁,能介绍我认识吗?”
哪吒:……
在叠纸鱼的空档,哪吒瞅了瞅信纸,问正在施法的斐姝:“你这是做什么?”
斐姝理所当然道:“避水术啊!要不然没送到敖丙手上,鱼都化了……”想了想,她又给人解释道,“敖丙生活在东海里,要是不用术法,这纸鱼白折的。”
“那你这纸用避水术了吗?”哪吒问。
斐姝的手猝然停住了,她看了看哪吒,又看了看对方手上拿着的信纸,恍然:“我说,我怎么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哈哈哈……”哪吒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显然,斐姝的失误愉悦到了他。
待得他们把纸鱼和信纸都处理好,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斐姝问哪吒:“你不去睡吗?据说不睡觉的人长不高。”
哪吒一挥手,朝着斐姝告别,临走时,斐姝说:“明天别忘了陪我找兔子,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放它那里了。”
哪吒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然而,在斐姝没有看到的角落,哪吒的面庞上露出了激动到扭曲的微笑。
兴许,这就是口是心非的典范吧。
当天晚上,背着申公豹偷看信的敖丙鼓了鼓嘴,非常的不愉快。他将信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铺底下,而后也不睡觉,愣是在书堆里翻翻找找。最终,他是在一本《凡人民俗》上找到的关于毽子的介绍。
‘这简单……’敖丙心想。
于是,在申公豹没有看到的地方,他的徒弟踢了一晚上的毽子,碰了一晚上的壁。
‘为何跟书里描述得不大一样?’
不知道水有浮力的敖丙深切地怀疑自己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