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发现了?!”
监控后面,几名后勤人员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满脸焦急。
但是这怎么都不应该啊!
【锈蚀漆门】的主门虽然污染严重,但是经过多次检验,它的副门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污染,并且因为副门没有单独实体,而是随机选定距离主门半径一百公里内的拥有“门”性质的房门,抛除掉它能够将物体传送到主门的性质,不论是外形,还是气味、触觉,都和原来的房门一模一样。
就算基金会通过某种方法将副门的位置锚定在了预期的地方,过程中也没有和副门附着的实体门接触过,所以不管怎么看,刘傅生都不可能会发觉到房门的异常。
然而他确确实实地站在了门前,没有前进一步。
“进去啊!”
他们在心中急切地大喊。
……
……
如果基金会足够了解刘傅生,那么肯定会为自己大费周章运来【锈蚀漆门-复制品(改)】的行为感到后悔。
但“如果”这个词是过去式,过去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这扇门,终究还是摆在了刘傅生面前。
就如基金会无数次测验的结果一样,刘傅生其实并没有发现自己家的这扇大门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透过房门,他敏锐的听觉能够听到客厅里,妻子正等待着自己回来,孩子躺在一旁的婴儿床上,吮吸奶嘴的声音清晰可辨,厨房里热乎的饭菜香味溢出锅盖,慢慢透过门缝飘进刘傅生的鼻中,逐渐勾起了他的食欲。
他本应该开门进去,正如这半年以来他所熟悉的那样,首先看到妻子的笑容,听她说一声“你回来啦”,然后看她起身走到厨房,自己则来到婴儿车前,弯腰抱起孩子放到自己怀里,感受着他小小的身躯中,蕴含的蓬勃生机。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来之不易。
他已经在门前站了五秒钟,回忆过后,还是要面对现实的选择。
“那么,要进去吗?”
这似乎并不需要过多的思考。
心中的预感告诉他,打开这道门,就要面临巨大的危机,他向来是个很惜命,很自私的人。
但,谁都不知道,刘傅生这么多年来最重视的东西是什么。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
……
“你回来啦……”
正看电视的宁倩转过头,伸着脖子靠在沙发背上,望向大门的方向。
视野中并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房门开着,阵阵冷风吹进屋内。
空无一人。
……
……
夜晚,野外的气温很低,由于周围缺少遮挡物,寒风径直刮在脸上,使人感觉到阵阵凉意。
当然,最冷的还不是风,而是静静放置在草地上的那座白色雪人,以及在雪人旁边的一架黑色的舞台灯。
可是江河市不过才十月份,气温也远远没有零下,最近几天更是一场雪都没有下过,那这座雪人是哪里来的?
当然,如果有人能够不幸看到这一幕,首先注意的到绝对不会是雪人,而是其旁边的那架黑色舞台灯。
明明没有任何插座或是电线连接,舞台灯的灯光仍旧亮着,更加惊奇的是,其中射出的灯光不是常见的白色或是红绿蓝等有色光,而是一道直插云霄的黑色光柱!
视线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