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羡说得有道理,尽量封锁温晁等人死在莲花坞的消息,我明日起程去清河,赤锋尊聂明玦修为高深,素来刚正,他对岐山温氏早有不满,他这里应该不难说服。至于姑苏蓝氏那边……”江枫眠话音未落,魏无羡抢过话茬,道,“姑苏蓝氏那边我去,云深不知处都被烧了,整个姑苏蓝氏正痛恨岐山温氏呢,肯定不会拒绝结盟的。”
“好,你和阿澄、云飞一同前去,我也好放心。”江枫眠道。
魏无羡闻言摇头,“还是我自己去吧,兄长和江澄就留守莲花坞,省的岐山温氏再派人来,到时候莲花坞没人守着,恐怕会出事,师姐和虞夫人都还在莲花坞呢。虞夫人虽然有紫电在手,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啊。”
江枫眠闻言笑道,“无妨,温逐流已死,温旭独木难支,温若寒不会亲自出手,你师娘一人就能守住莲花坞,别小看了你师娘。”
何况,他云梦江氏子弟也都不是吃素的。
江澄和魏无羡都是首次从江枫眠口中听到如此称赞虞夫人的话,不禁惊异。
不过他们俩也没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晚间,江澄和魏无羡两小只都跑去江厌离那里喝汤去了,魏嬴则跟着江枫眠进了书房。
魏嬴没有提起虞夫人给他脸色看的事,只是向江枫眠打听岐山温氏和其他几大家族,将当下的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了,准备离开前,才开口道,“江叔叔既然心里有虞夫人,为何不将误会都解释清楚?”
江枫眠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魏嬴已经拱手离去。
过了一会儿,江枫眠长叹一口气,默然不语。
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解开虞紫鸢心里的结,他与藏色之间清清白白,他敢说问心无愧,只是因为这些年他对魏无羡视如己出,便有人在背后传谣言,女人素来是不讲道理的,一旦相信了她们愿意相信的,不管你解释什么都没用。
何况,虞紫鸢说话素来难听,即便他深爱虞紫鸢,有时候也受不了她的脾气。
不过云飞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他也根本不知如何解开这个结。
顺其自然吧。
魏嬴离开了书房,便往魏无羡住的院子走去,在院外就听到里面的吵吵闹闹,气氛很和谐,仿佛他日前在虞夫人面前受到的刁难和刻意嘲讽都是幻觉。
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何阿婴如此眷念莲花坞了。
这里虽然有蛮不讲理又难以相处的虞夫人,但也有温柔的师姐,意气相投的好朋友江澄,如师如父的江叔叔。
魏嬴在院外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打扰,静静的转身离开。
趁着莲花坞现在安安静静,魏嬴取了阵旗在莲花坞周围布下一个防御大阵,只要有人入侵,大阵便会自动触发御敌。
虽然江叔叔说虞夫人能守住莲花坞,可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发生意外,阿婴对江厌离很依赖,他便是不喜虞夫人,也得为了江厌离的安危考虑。
布好了阵,魏嬴便回屋歇息。
次日,魏嬴三人先送走了江枫眠,后向虞夫人和江厌离道别,登船往姑苏蓝氏而去。
刚到姑苏蓝氏山下的小镇,魏嬴腰间的玉佩却忽然变红了。
魏嬴取下腰间的玉佩,面色大变。
江澄和魏无羡见状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安。
他们自认识魏嬴,还从未在魏嬴脸上见过这种神情,那是震惊又担忧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
“兄长,怎么了?”
魏嬴摇摇头,“我也不知,待我问问。”说着,便施法往玉佩中注入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