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还是不死心的留下期盼,等着医生宣判死刑。世界是虚假的世界,是虚无徒然的镜中花水中月,形状只不过是颜色的尸骸。
小杰说“酷拉皮卡虽然退烧了,但还是一直做噩梦。”
那个少年把复仇作为人生目标,就像从淤泥中浮出的藻荇在水面开出了白花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根。他逆着寻常的既定路线,斩断自己的根,从黑暗淤泥中漂浮至阳光明媚的岸边,回首窥探走过的每个节点,重温悲凉的往昔,一步一步度过凄雨绵绵的长夜与永昼。
这就跟中考一样,究竟是写出数学题才能考雄英高中,还是为了读高中必须拼命做题,不去问学生当然无法知道答案。这是对方自己的事情,旁观者没有资格议论。
“小白只能治愈身体上的残缺,断胳膊少腿之类的完全ok,但涉及到念能力、精神、毒药等等,就无能为力了。”黑发少女转过身,以一副绝情的姿态随意摆摆手,“我不上去了,见到小杰已经够了。”
“诶?!!这就要走了吗?”
“嗯,本来就不打算来的,是小白七拐八绕把我们带到这里。”
“这样啊。”
刺猬头的小男孩埋着脑袋有些低落,不过很快他又振作精神,重新笑起来“那,下次再见啦!”
木川唯拎起魔兽白团子的耳朵塞进对方怀里,慢慢抽回手,视线虽然落在它身上,但膝盖与男生之间隔着一尺宽的沟壑。
山茶花瓣在鞋底碾落成泥。
“而且我现在也没什么用,个性都被封住了,没法帮你们。”旧式围墙前的那张白皙瓜子脸顶着当世罕见的容颜,看上去格外醒目,那双深不可测的红眸被深渊填满。
爆豪皱了皱眉头。
刺猬是越摸越会竖起尖刺的,木川唯也是这样,绿谷出久默默看着,他盘算着该如何结束这个局面,将话题岔开,再提个性肯定是火上浇油,但如果生硬地转移同样会起反效果。
“不是这样的!”
身后的男孩子巨大的喊声让少女的步伐间歇性地顿了顿。
“米特阿姨说过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不是「有用」或者「没用」……我认识的不是你的能力,那不是我的朋友,你才是。”
在轰焦冻的视野中央,木川对着墙的半边脸颊上浮现了片刻的异样。漂亮的双眼皮轻轻下垂,红红的瞳仁躲进长长的睫毛里,她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你快回去吧。”
几秒后又添上“还有小弟跟上。”
“……谁是小弟啊你这个蠢货!”爆豪胜己嘴角抽搐,吊着眼角大吼,“凭什么老子就得走在后面!”
他向前踏了一步想把人抓过来,咸鱼姑娘早有准备,很灵巧地往旁边一闪,两人开始围绕着人体立柱绿谷和轰绕圈圈。
“绿谷!你们告诉暴躁老哥,作为小弟必须遵守的三大条约!”木川脚下抹油,跑得飞快。
“诶、诶?三大条约是……”
绿谷出久无助极了,他满脸懵逼地与轰焦冻对视,指望能从对方那张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废久滚开别挡道!谁是你小弟,想得真美啊数学不及格的渣渣!”爆豪被晃得脑壳疼,他眉头拧得更紧了,直接大喊大叫打断了绿谷的疑问。
轰焦冻看着这场莫名其妙的二人转,特别平静地开口“第一条,作为二把手的每日任务必须按时完成,无条件听从boss的安排……”
“轰君?!你别真的配合木川玩这种东西啊——”
“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