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晖觉得此蛋非彼蛋,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可能说的是那个蛋呢!可能是只能下蛋的母鸟,刚才那一根,没准是看走眼了。
现在的小小鸟不都爱下蛋。
他认真地还有点期待地拍了拍小灰的肩膀,“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不多时,小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此蛋就是此蛋!
他把裤子脱了,明目张胆的介绍自己兄弟跟苏晖认识,“有内裤吗?卡得慌。裤子紧。”
苏晖觉得自己要张针眼了,他尴尬地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个很宽的印满红嘴唇的大裤衩,“我内裤号比你小,你先穿这个将就着,明天再带着你买吧。”
小灰觉得办法不错,于是,再次脱了裤子,把那个鲜艳的大裤衩换上。
小灰长得好看,这么艳俗的大裤衩在他屁股上直接穿成了海湾风。
苏晖咽咽口水,偷摸地把自己那个刚才被吓得有点湿迹地内裤脱下来,换了条干净的。
小灰换完裤子,说,“小晖,我们真是朋友了?”
苏晖摩挲着下巴,总觉得哪不对劲儿,琢磨了一会儿,出味儿了,他问,“你也叫小灰,我也叫小晖,我们两个发音都一样,你有没有真名啊?”
小灰磨磨蹭蹭地翻出来一个牌子,苏晖能认出来那牌子上刻了两个字,可他看不出来是什么字,那俩字不是现代的,撇捺飞舞,像两只要从牌子里跑出来的小兽。
“我不认识。”他说。
小灰笑了笑,温柔地在他发顶蹭了蹭,用那极好听的身音在苏晖耳畔念出来自己的名字,“我叫重明。”
苏晖拿着那个牌子,“重明?”他重复了一声。
“牌子送你。”重明笑了笑展开翅膀,满屋子都是金灿灿柔软的羽毛,有种金碧辉煌的感觉。
苏晖卧室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重明揽着他的腰,振翅飞上了傍晚橘色的天空。
金色的翅膀随着气流,向后落出点点羽状的金色光点。
“我在做梦吗?”苏晖说。
重明笑了笑把人揽得更紧,温柔道:“不是做梦,是真的。”
苏晖看着眼前梦幻般的一切,城市,村庄,山野在他勉强变得渺小又可爱。
“别人会不会看到我们,”苏晖问。
“他们看不到,只有你能看到,我隐身了。”重明像以往一样低头衔了他的唇反复来吻。
苏晖脸上的表情从兴奋好奇变成冷漠懵逼,他伸手把重明那张俊脸拨开,“你亲我干嘛?!”
重明莫名其妙,“我以前这么对你啊?”
苏晖想到了之前,重明确实动不动就啄他的嘴唇儿,这点没法反驳,可那时候他是鸟,“你现在是人了,咱俩是朋友,不是你是我的鸟的关系。”苏晖说。
重明:“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鸟。”
苏晖忙否定:“你只是我的朋友。”
重明一愣神,眼珠子变得比翻书还快,又红了,直直向下栽去,那冲破云层的俯冲,让苏晖刚换的新内裤又湿了一点儿。
他怕被重明一不留神扔下去,明明已经被风吹破相了,坚持大声地安慰重明。
“可以!成!你能亲,你还是我的鸟!”
片刻,苏晖被抱着稳稳地落在一片金边的云彩上。脚下悬空,云流涌动,还是那个流光溢彩的傍晚,可他吓得心脏病都咬犯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儿。
“亲的时候,别伸舌头好吗?”他做最后是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