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人显然有点混不吝的意思,与他有过一次接触,便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开了,突然间的回京求见打断了他原有的安排。
太子想到新棠那一声浅笑的“奴婢也正有此意”,看向耿自忠的脸色更寡淡了。
耿自忠见太子面色不好,殷勤的上前倒茶,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想得到那么周到,茶壶一拿起来,发现比他的肚子还空。
他不好意思的放声一笑,“来得急了,没想那么周全。殿下稍等,臣这就让外面那个丫头去烧水。”
说完他便拎着茶壶,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门口,一掀帘子就是一声粗嗓子,“你这丫头咋磨磨唧唧的,让你进来伺候这么半天不见人影,要是在战场上这么不听指挥,小命都丢了不知道几回了,快,赶紧烧壶茶端上来。”
新棠被这大大咧咧毫不见外、一上来就训斥且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作风长了见识了。
太子都从没这样对她说过话呢,这个大胡子也着实过于太嚣张了。
新棠敛目,嘴角勾了勾,伸手按过他递过来的壶,福了一福,“请大人稍等。”
大约过了一刻钟,新棠提着茶壶进去了。
船舱内烛火通明,地方不大,正中间有个方桌,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旁边是几本起了毛边儿的兵法书,还有一把剑,剑身上的平安云纹早已被磨得看不出本来的轮廓,可见这把剑被人使用的有些看年头了。
新棠心下了然,能跟太子并排坐着的,这人大概率是个将军了。
这整天舞刀弄枪的,言谈举止上难免就差了些,新棠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他警醒警醒。
她拿过两人中间的骨瓷杯,分别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太子面前,一杯放在了耿自忠的手边,轻声道,“殿下、将军,喝茶。”
太子看了她一眼,惊异于她的耳聪目明和玲珑心肝,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合该如此。
心绪复杂间,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只一上手便敏感的觉得不对,抬眼打量一眼新棠,却见她一幅低眉敛目的乖巧样子。
太子喉头微动,面不改色的一口一口喝完茶,顿了顿才开口道,“这清泉甘冽,将军不试一试吗?”
耿自忠在军营里呆惯了,身上的世家公子习气早消磨的一丝不剩,哪管水甘冽不甘冽,听见太子说好,便拿起杯子一仰而尽。
水一入喉,他便像是被定住了似的,脸上扭曲的连胡子都挤成了一团,看起来好不滑稽,下一秒便见他尽数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间或还能听到有东西掉在船舱内的清脆声。
他看看茶杯,又看看太子,不可置信的指着新棠气极败坏道,“你这个黑心肝的丫头,大冷天的竟然给你主子上加了冰块的茶!”
新棠笑眯眯的看着他抖擞着话都不清楚的样子,反将他一军道,“将军,我主子可没说不好喝呢!”
太子的嘴巴这会儿终于没那么木了,说出的话却还是凉嗖嗖的,“本殿下都没说什么,耿自忠你哪来的胆子敢教训我的人?”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