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霜倒也没有给柳蟠安排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是告诉他在太玄秘境开启的时候要第一时间进入。然后藏在里面等待她的指令。
柳蟠硕大的脑袋点了点“谨遵主人的命令,我现在的修为已经是金丹后期。若是在太玄秘境中有天材地宝相助,化蛟只在一时之间。”
玉凝霜很高兴“那真是太好了,待你化蛟之后遇到雷劫尽管来找我。我为你护法即可。”
柳蟠再度拜谢“多谢主人。”
交代完毕这些事情之后,玉凝霜就离去了。柳蟠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玉凝霜这样年轻的修士是怎么有能力使用这等高深的雷诀;玉凝霜也没有问过柳蟠是怎么肯定一定能够吸引到自己来救他。
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没办法解释的。
玉凝霜回到绿绮峰之后并没有看到云间月,恐怕他在刑堂还没有回来。她回房间细细想了想,无奈地得出一个结论她已经快要记不得关于云间月的琐事了,目前唯一没有褪色的记忆就是云间月捅死了她。
“以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说,‘关于师兄的一切我都记得’。”她自嘲一笑,“结果到现在能记得清楚他上辈子杀了我,强行殉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来也是荒唐,不过寿数千岁的修士们当然不可能把那些事情记得清清楚楚。除非有将记忆取出保存的法宝,那种东西她并没有见过,或许这世上真的有。
可是记忆这种东西对于修士而言,在自己脑子里都很危险,何况是取出来放在别处。
“……等一下。”上辈子做魔尊久了的玉凝霜想到了一个很妙的主意,“若是一段虚假的记忆,会不会在某些时候派上用场?”
云间月回来的时候路过她的院子,就听到玉凝霜爽朗的笑声。他眨眨眼睛没有去敲门影响她的好心情,不过听到玉凝霜这样开心,他也有些开心了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浴桶里自然而然装满了热水。云间月脱掉衣服泡在浴桶里,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握紧鞭子的感觉,鞭子散发着皮革的味道,有些令人不快。
云间月细细地用水洗了洗手,然后看着飘散在空中的热气。刑堂的樊长老态度和蔼地请云间月旁观他们拷问由云间月抓住的魔修。修士们的拷问并没有那么血腥,尤其是动手的人。他们只要控制住魔修的神魂,就能让他们痛不欲生。
云间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今天趁着樊长老离开无人看管的时候,悄悄用鞭子打了那个魔修几下。魔修已经晕过去了,自然是没有动静的。鞭子也没有施加灵气,除了打出声响别的伤害根本不存在。
可云间月有些着迷,他甚至想要把魔修弄醒之后,再用鞭子将他打的血肉模糊。但这奇怪的冲动依然被压制住了,他早早地从刑堂离开回到了让他心绪平和的绿绮峰。
从大概七八岁的时候,云间月就察觉到自己不太正常。那个时候绿绮峰上只有他和苏仓两个人,虽然苏仓看起来只有十岁,可苏仓是师父,是寿数近千岁的老祖,就是云间月的天。
苏仓一直不怎么喜欢他,云间月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也不懂别的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会怎么应对这种不喜爱,没有任何人教过他。于是他偶尔见到过别的峰的弟子怎么对待他们的师父,也就学着他们那样对待苏仓。
修士们只关注弟子们的修为,却从不会关注他们的内心。除非有了心魔,云间月一点一点学着别人的样子,将自己捏成“紫霄宗最年轻的天才修士”的模样。尽管他对此毫无感觉,但依然愿意维持这样的假象。
直到他十岁的时候,苏仓领来了四岁的玉凝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