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就坐在地上,薛大嫂就在一边儿哭天嚎地的,薛大良也一边儿拿着巴掌擦着眼泪
那钱就是他们的命根子,现在被人挖了命根子,可不疼得撕心裂肺的嘛!
薛大龙这会儿从外面浪回来了,进门就看见自己爹娘坐在地上,十分不解地问了一句“你们干啥呢?”
这会儿两口子气不打一处来,把气都撒到了薛大龙的身上,尤其是薛大良,抓过薛大龙,就摁在地上抽屁股,一边抽一边骂“叫你守着屋,你一天跑哪儿野去了?”
薛大龙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一边张牙舞爪挣扎,一边儿号丧似的“不怪我,他们都说何家湾树上好多蝉牛牛,我抓一盆回来炸”
两口子这会儿气有地方宣泄了,他们攒的钱都赖这个小混蛋不守好。
薛大良继续打,嘴里还是不停地骂自己儿子是个蠢货,还问他给谁说过钱在柜子里。
他这会儿气急攻心,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下手多重,薛大龙挣扎着脑袋磕地上磕得晕,薛大龙这么翻着二白眼,晕晕乎乎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跟人炫耀过,钱在柜子里,那会儿三蛋好像听到了。
“三蛋。”
薛大良两口子一顿,心说难不成真是那个孩子?
不过那孩子连半大都不到,这事儿倒不像他们干得出来,再说了,换一千个想法,就算是那孩子偷了,现在钱能给谁,还不给老四,谁能到老四手里查是不是偷了钱了?
这查钱最不好查,他们全村儿的人谁也没几千块积蓄,一查起来,贼就自动现原形了,但老四不一样,他手里肯定有钱,他们查人家也是白查。
当然,他们也不敢去查,怕露馅儿啊。
两口子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有冤无处诉,有仇无处报,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这会儿薛大良要再打薛大龙,薛大龙则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跑出去,冲到大路上正要遇着二蛋三蛋他们吃了饭回来。
他扑过来就要跟二蛋三蛋扭打在一起。
“敢偷我们家钱,我弄死你!”
二蛋三蛋心理素质还贼好“你凭啥说是我们偷的?”
“不是你们还有谁?”
三蛋灵机一动“指不定是你老爹的野相好呢!”
这可了不得,薛大嫂和薛大良跑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薛大嫂当场就爆发了,一耳光就甩给了薛大良“你个臭嫖客,你敢给老娘在外面养野物!”
他们这两夫妻的搭配也挺奇葩的,薛大良是个花花公子,这花到什么程度,只要是个女的,哪怕脸上长了麻子,他也能笑嘻嘻夸人家赖看,然后让人家心甘情愿给他占点儿便宜什么的。
偏偏,这薛大嫂又是个远近驰名的醋缸子,平常闻见味儿,也不挑时候挑地点,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儿冷嘲热讽人家小姑娘是小骚货,就算千万人看着,她也敢跟薛大良骂起来。
薛大良一但遇上这凶狠的“母夜叉”,立刻就成了个没骨气的耙耳朵,让薛大嫂骂,骂了出去之后就忘干净了,转眼继续勾搭。
两口子这么鸡飞狗跳的,还生了儿子,还把日子过了起来。
这时候薛大嫂本来就一心苦闷和憋屈,觉得自己比窦娥惨,猛地听见了薛大良养了野婆娘,一下就觉得自己没一处顺心,当时就要闹翻天。
二蛋三蛋这边儿也不吃素,他们俩吃了一段日子的肉,体格养上去了,加上薛啸卿有意训练他们拳脚,让他们锻炼身体,他们现在可算是同龄人中身体强健的了,这会儿三两下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俩娃趁着薛大嫂还在闹,一口气儿就把薛大龙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