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娃跑完了就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儿了,第二天早上各个儿都爬不起来,全让薛啸卿拎起来丢到院子里“去上课!”
两个人几乎爬着去课堂的,到了课堂上就打瞌睡,趴着休息,再也不折腾了。
常采萍故意跑去看他们了,就看他们累得不成样子,晚上叫他们到了知青房子那头,给他们揉了揉身上。
三蛋就在她手心儿里蹭蹭蹭的,二蛋也红着脸看她。
相比起来,薛家大房可是翻了天了。
薛大嫂自从昨天听到了“野相好”这个词儿,就一天没消停过,并且十分坚定地认为是薛大良引狼入室了。
薛大良不敢跟薛大嫂闹,第二天来大队也不敢去,薛大嫂就扯着他的耳朵,拖到大队,冲到打谷场门口就开始骂脏话,要“野婆娘”出来。
那打谷场里面设了个办公房,平常几个干部不下地就在那儿办公,正好今天大伙儿都在,坐在屋里只听见外面那声音高音喇叭似的尖叫着、乱骂着,全是些农村粗话。
好几个城里来的女知青听得脸都红了,简直没地儿躲。
这么一会儿,薛大嫂就拉扯着男人冲了进来,那双肥肉眯眯的眼睛一扫,好几个女知青都后退了,倒是有一个女知青站着桌前,脸色煞白地望着她。
这些女知青都还没怎么见过农村女人“算账”的世面,早就吓傻了,那有一腿的,简直跑也不敢跑。
薛大嫂干这事儿有经验,手里抓了不下两三回了,这一下子就冲了过来,一巴掌甩过来“是你个小贱皮子啊!”
那姑娘瘦瘦黑黑的,身形竹竿儿似的,跟肥胖壮实的薛大嫂比,他俩之间隔了得半头猪,她哪儿受得了那一耳光,当时就被打趴在桌上了。
薛大良看打起来了,心里着急,就拉了一把“你别闹了!”
薛大嫂转脸就对薛大良又打又踢,这张牙舞爪的,愣是把一个大男人脸打得到处是巴掌印儿,衣裳也撕得乱七八糟的。
薛大良挨了好几下,这还没歇气,那婆娘又转过脸去揪着瘦姑娘打,扯辫子打耳光,只管扯住那姑娘两支枯黄的辫子,拎着人脑袋朝脸上抡耳光,那姑娘被打得“唉唉”叫,只管闹“嫂子,我错了,我错了。”
她这闹着,就是真把事情承认了,承认了之后,薛大嫂更来气,伸出指甲去抓人家脸“你个小贱货,看我不抓烂你这张狐狸精脸!”
这片刻间,那姑娘就眼睛泛花,脑袋发晕,脸肿得馒头似的,鼻血也直冒。
那姑娘气急了,嘴里也叫唤“薛大良,你个孬种,你说你不跟你家里母老虎过了的!”
薛大良不妨他那些哄小姑娘的话被抖搂了出来,想起薛大嫂的凶狠,立刻抖了三抖,去看薛大嫂的脸色。
薛大嫂只看他一眼,一口啐在他脸上“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敢跟我离婚,我就一头撞死!”
这儿打得不可开交,几个女知青出门就在门口喊人“杀人啦,杀人啦,快来救人啊!”
这会儿都在上工,只有几个人在外面走动,两三个人听见了,赶紧冲过来,引进屋里去。
好家伙,那知青姑娘被打得头发乱糟糟一团,那薛大嫂还在伸手打薛大良的脸。
几个男人赶紧架开了薛大嫂,把那姑娘送卫生院去。
大队长也在田里干活儿,真拿着镰刀割麦子,听见这消息,镰刀一丢,赶紧跑来看。
其余的干活儿的村民听到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