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怎么做?”宋朝低下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狠绝杀意,“直接斩草除根?”
“不到万不得已,切莫沾染血债。目前尚且不知她对你的影响能到什么程度,可以暂且观察一阵。”吴大师摇头,眼中暗光一闪,“此女的深浅连我都看不透,若是宗正徽替她隐藏气机,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宋朝当然也听说过,君雅身上的一些奇异之处,背后有高人保驾护航云云,难道这人就是宗正徽?
如果真是这样,想要无声无息除掉她,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宋朝离开后,吴大师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跟在他身后的吴合一句话都不说,安静得仿佛一个傀儡。
从包裹里取出一张空白的画卷,展开,挂在墙上。
原本空白的画卷中心,凭空涌出一抹墨色,渐渐晕染开来,变成一个男人的模样。
男人从画中走出,一袭黑色道袍,如墨的长发披在身后,长相漂亮得有几分邪气,眼神沧桑含笑。
吴大师立刻双手拜服地跪下去:“见过前辈。”
“我都听见了,做得不错。”男人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喝,只把小巧的茶杯拿在手里把玩。
吴大师埋着头不敢抬起,神情一喜。
下一秒,一只脚踩上他的后脑勺。
看似轻描淡写,却将他一个炼神还虚境界的人,碾在脚下动弹不得。
吴大师脸朝下被踩着,丝毫不敢反抗,惊惶出声:“前、前辈?”
“我有没有说过,不能打草惊蛇。”男人怡然自得地踩着一颗脑袋,仿佛脚下不是一个活人,手中茶杯倾倒,滚烫的茶水浇在他头上,“你命中无子,以活死人制成傀儡,我冒着蒙蔽天机的风险替你炼化,结果你险些坏了我的计划?嗯?”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严厉冷酷,甚至带着几分悠然笑意。吴大师却听得瑟瑟发抖,寒毛直竖,连出言辩解都不敢。
男人抬起脚,踢了踢他的脑门:“再有下次,我就将你也炼成傀儡,还听话些。”
“是、是……”吴大师连忙叩谢。
等他抬起头,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化为画卷中的黑点,渐渐消失,只剩一片空白。
……
另一边,晚宴开席。
君雅被陶青苇拉着入座,位置在第二排。
周井昊晚了一会儿才过来,跟他一起的还有郑南和金炫宇,显然是在半道上遇见,就顺路一起过来了。
几人打了一圈招呼,很有默契地坐在一起。
苏以沫挽着宋朝走过来,正好坐在他们正前方的第一排。
她坐下后,好像才发现身后的几人,微微惊讶地睁着无辜的小鹿眼,捂住嘴说:“啊,你们也受到了邀请吗?”
想想上次跟这些人在一起,她还是综艺上寂寂无名的新人,现在她却能踩在他们头上,坐在第一排。
苏以沫等着他们的反应,连下一步说什么都想好了。
然而……并没有人理她。
郑南和陶青苇在讲悄悄话。
周井昊一脸不耐地支着头打瞌睡。
就连脾气最好的金炫宇,也装作没听见地低下头。
君雅……压根没注意到她,完全不知道这话是对他们在说,开着天眼,越过她望向前方的拍卖台。
苏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