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君雅洗漱时，冷不丁注意到架子上的剃须刀和陌生的牙刷：“？”
这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她擦干脸上的水,把毛巾挂回去。走到客厅,望着厨房里忙碌的男人——
黑色短发还带着湿意,看上去刚洗过澡。只穿了件白T，薄透的布料贴在背上，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背脊线条,下面随便套了条宽松的休闲短裤。
君雅若无其事收回视线，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色,问他：“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夏天日出早,饶是这样，此时也不到六点。
“你今天不是要去一趟公司吗，”原野没回头,握着平底锅的把手往上一抛,金黄的蛋饼翻了个面,然后打开头顶的橱柜找调料,“待会儿我送你。”
他伸手往上摸索的时候，原本合身的短T往上窜,露出一截劲瘦腰线，宽松的裤子拉得有些低，能看见后腰两个浅浅的凹陷。
“……”君雅鬼使神差地盯着看了两秒，原本在嘴边打转的“你的东西怎么在我家”“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公司”没说出口,嘴比脑子更快地说了一句：“可以。”
刚说出口，君雅就陷入了自我震惊，微微瞪大眼睛僵在原地。
原野回头看她一眼，嘴角掀起，露出虎牙，笑得眉眼微弯：“去坐着等，马上就好了。”
君雅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转头，百思不得其解地走到餐桌前，坐下。
等到原野端着丰盛的早餐过来，倒了杯豆浆放在她手边——比起牛奶，老年人君雅更喜欢豆浆。
她趁势按住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认真地抬头看着他：“你们族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能力？比如——能迷惑影响精神方面的？”
“没有啊。”原野微微一愣，清明黑亮的眼睛毫不回避地眨了眨，“怎么问这个？”
君雅一直盯着他，知道他没有说谎。虽然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不然实在太想不通了。
“那为什么……你能干扰我的想法？”
她说话时，神色认真又不解，眼中浮现淡淡困惑。
原野呼吸都停了。
半晌，缓缓长吐一口气。
久到君雅以为他魂魄离体，他才垂下眼睫，慢慢地说：“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君雅轻轻蹙眉：“我不会对人用这种术法。”
“我知道。”原野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我问过张衡——别看他五大三粗，其实感情经历很丰富。”
“什么意思？”
“他说，”原野微微俯下身，手腕一翻，反握住她，深黑的眼眸看进她眼底，“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心如坚石的人怎么会被影响？
她是，他也是。
“……”
君雅面色不变，微微挑眉，眼中甚至透出一丝“原来如此”的恍然。
“我知道了。”
然后她推开原野，端起温热的豆浆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回屋了。
一切都很从容自然——如果忽略掉她走路时同手同脚。
原野直起身，望着“砰”一声甩上的房门，眼中渐渐漫上笑意，嘴角弧度越来越高，最后忍不住笑出声。
笑出声的后果，就是接下来到公司一路上，君雅没跟他说过半个字。
虽然她一上车就闭着眼小憩，看上去一派平静
，但原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