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拍拍手上的泥土,活动着手腕,眼神疑惑地看着季思危。
“我的意思是,时初的心脏可能在凶手那里。”
季思危的眼睫轻轻眨动了下,耐心地和她解释。
“凶手……之前说凶手很可能是时一,你是说时一把她姐姐的心脏藏起来了?”
旗袍女人一拍手掌,恍然大悟。
“嗯……也许就藏在她的房间里面。”
季思危点头,再次说出自己的推测。
“确实,这栋房子里,只有时一住的地方我们没有去找过。”
阿命抿了抿唇,表示赞同。
“那就别磨磨唧唧了,去找啊。”旗袍女人掰了掰手指,发出几声脆响,一脸的跃跃欲试“趁时一现在不在,让阿姨给我们开门,进去找找。”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晨宇说写,还整理了下凌乱的衬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等等。”季思危移动到堆积在地的玫瑰花堆旁,慢条斯理地捧起一把玫瑰花,盖在时初的尸体上面“让她的尸体就这么暴露在外不太好。”
“说得也是。”旗袍女人看着那具残破的尸体,怜悯地摇了摇头,帮季思危一起遮盖尸体,轻声细语“她已经够惨了。”
“找到时初的尸体后,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旗袍女人问“如果时一真的是杀死时初的凶手,而且时初的亡魂一直没有离去,为什么时初没有找时一报仇呢?”
阿命也捧起一束花,轻轻放在尸体上,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因为时一和她妈妈住在一起,而且午夜之后就不会再踏出房门一步,时初没有机会。”
“也许时初根本不想杀掉时一呢?”季思危看着那些正在流逝生机的玫瑰花,不甚明显地叹息一声“如果时一死了,就没有人可以照顾她妈妈了。”
“是呢。”旗袍女人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出悲剧。”
“如果完不成任务,我们就会变成另一出悲剧。”阿命看了一眼玻璃房外的黑影,握住季思危的轮椅扶手调转方向,沉声道“走吧。”
二楼一片寂静,客厅里亮着灯,原本敞开一半的窗都被关上了,空气有些不流畅。
旗袍女人刚走下楼梯,就直奔时一的房间,她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清了清嗓子,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两声门,温柔地问道
“时一妈妈,您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旗袍女人耐心等了一会儿,再次敲门“时一妈妈?您在家吗?”
仍旧没有回应。
“没人开门。”旗袍女人侧头看向阿命,抽出发髻上的细簪子递给她,露出娇俏的笑容“命姐,看你的了。”
晨宇不知道阿命有开锁的技能,有些看不懂旗袍女人的行为,一脸懵地挠了挠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旗袍女人理了理弄乱的头发,扬起唇角,理直气壮地说“撬锁。”
“直接撬锁吗?”晨宇微微蹙眉,语气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旗袍女人撇了撇嘴角,换成一副担忧的表情“时一妈妈身体不是不太好吗?敲门她没有回应,万一是晕倒了呢?我们只是担心她的安危,进去看看嘛。”
旗袍女人瞳孔微微颤动,虽然面容毁了,却仍然把担心的情绪演绎得淋漓尽致,看起来楚楚动人。
明明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晨宇还是被唬得一愣一愣,哑口无言。
“命姐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