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筠竹伸手拿住卡,也没和张孟玲客气,只是闷闷道:“谢谢。”
“哎,钱还是次要的,你这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不是说省博物馆那边的工作人员吗?具体是谁,查到没有?”
衡筠竹摇头:“大伯说他查不到,我打算自己去看一下。”
张孟玲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半了,博物馆一般五点闭馆,这边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小时,今天是来不及了。
“明天我有签售会,不能陪你了。”张孟玲说道。
衡筠竹摇头:“没事,我也就是先去踩个点,明天去了应该也查不到什么。”
“嗯,那我下次再陪你。”张孟玲说完打了个哈欠:“真是老了,就熬了一个夜,怎么一整天都睡不醒呢。”
“应该是吃得太饱了。”
“不想洗碗。”
“我也是。”
“留给葛佳佳吧。”
“……好呀。”
“我来说,她不敢拒绝女王。”
“啊哈哈哈哈哈,你真是臭屁。”
两人笑着笑着,慢慢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葛佳佳回家后就看到一桌残羹剩饭和两个睡得昏天黑地的人。
她认命地收拾起来,等她刚把碗洗好,两人“巧合”地正好醒来。
“不好意思,真是辛苦你啦。”衡筠竹呵呵直笑。
葛佳佳瞪了她一眼。
旁边张孟玲站起身,对葛佳佳笑得风情万种:“佳佳,谢谢你。”
葛佳佳脸上马上挂满了笑,嘴上客气道:“没事没事,洗碗,我最喜欢洗碗了。”
衡筠竹:“……”
葛佳佳此人最为懒惰,平生最恨洗碗、扫地、擦窗等活,今天站在张孟玲面前可真是把睁着眼睛说瞎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外面时间也不早了,张孟玲和衡筠竹、葛佳佳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回去了。
第二天,衡筠竹独自一人打车去了博物馆。
正好是周末,博物馆里全都是吵吵嚷嚷的小孩子。
衡筠竹在入口处拿了本博物馆的宣传册。她边往里走,边慢慢看着。
按着宣传册上推荐的路线,衡筠竹从一楼慢慢往上逛,等她逛到四楼时,博物馆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竟是十二点半了,难怪周围没什么人。
这时,旁边一个工作人员靠了过来。
他是常驻这个厅的讲解员,如今没什么人,而且衡筠竹十分漂亮,他便忍不住凑过来搭讪。
“这位美女需不需要讲解?”讲解员对着衡筠竹羞涩地笑了笑。
“好呀,谢谢您了。”衡筠竹欣然答应。
这位讲解员忍不住正了正身体,开始郑重地讲解起来。
“面前摆放的是个郊坛下官窑瓶,于上海市青浦县重固镇出土,年代是南宋的,很是珍贵。”
衡筠竹听的很认真,讲解员关于这个瓶子讲了整整五分钟。
讲完后,带着衡筠竹又往下一个瓶子走去。
下一个是元景德镇窑青花缠枝牡丹纹罐,衡筠竹对着瓶子笑了笑。
讲解员突然停下,然后道:“哎,你是不是就是那个……”
他认真地又看了一眼衡筠竹,这下完全能够确认了:“你真是衡筠竹!”
衡筠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讲解员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了起来。
看看四周没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