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冷哼一声,一声驾,骑马就奔宫口而去。
晚些的时候,我还是命人将这几个大箱子搬回了林夙所住的府上,令霁回来说那府上大门紧闭不开,我便让人直接将箱子丢于门口便是。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如今,我都不想和这人有过多的纠缠。
兄长的生辰很快就到了,每日我都忙于准备生辰贺礼,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也渐渐忘了林夙这一事。
日子一到时,长安城街上就挂满了花灯,来来往往进出长安城的还有不少异域外邦之人,街上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人潮涌动间,一辆四马驾着的褐色马车缓缓驶入长安城,城门口,守卫军照例拦住了马车询问身份。
坐在马前的一个领头侍卫模样的人拿出了一块腰牌,牌上赫然刻着一“齐”字,守卫军连忙恭敬行礼,令人放车进城。
“到了吗?”
马车内,一个有些懒懒的声音响起,骑于一旁护卫着的熊武低头答道:“已进城了,王爷。”
马车帘子被一只纤纤玉"."
手打开,陈林应躺在软垫上,示意捶腿的婢女停下,坐直了些身子,往窗外看去。
长安一日繁华无话说,街上的人可谓是摩肩擦踵,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混在一起,前头不远处还有人正在表演杂技,一团火自口中喷出,惹得围观百姓纷纷叫好。
陈林应重新躺回软垫上,眯着眼掩盖住眼里的愤恨,长安城,本该属于他才是。
“拉上!”
一声怒吼吓得坐在窗边的婢女连忙颤颤惊惊地拉上马车帘子,另一个婢女小心翼翼地伸手递过去一个葡萄。
熊武见马车里没了声音,这才低声又问了句:“王爷,现下去哪?”
陈林应将口中的葡萄籽吐在一婢女手中,漫不经心道:“听闻长安城春日坊唱戏最是热闹,本王便要去见识见识。”
“是。”
熊武正想吩咐前头的人去春日坊,马车还未动,前头便慢慢走来一人,白衣卿相,面如冠玉。
“来者何人?”熊武骑马上前,厉声问了一句。
江子棠亮出手中令牌,不看熊武,却是看着马车淡淡说道:“北朝丞相江子棠,奉圣上之命,前来迎接齐王进宫。”
一声娇吟自马车里泄出,江子棠脸上没有任何神色,熊武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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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从马车里走出了四个婢女,个个娇媚动人,腰带松垮,随行侍卫皆目不直视,已是早已习惯。
随后一胸上被蹭了不少口脂的婢女扭腰摆肢走到了江子棠面前,柔若无骨似的就要往他身上靠来。
江子棠背手往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
婢女娇笑道:“王爷有请丞相马车里一叙。”
话落,婢女又想靠过来,江子棠伸出手毫不留情将人推倒在地,眼里皆是冷意,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扔在地上,看也不看跌倒在地的婢女一眼,其他三个婢女见状也再不敢上前。
一掀开车帘,一股黏腻的脂粉味就冒了过来。
陈林应靠在软垫上,衣衫不整,举着酒杯,眼神晦暗不明,朝着来人冷笑道:“好久不见,江丞相。”
江丞相三个字颇带着一番咬牙切齿之味,江子棠淡淡一笑,弯腰走进马车里,坐在了一个比较整洁的垫子之上,神色淡然,回道:“好久不见,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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