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本就不小，这会儿刚搬进来，也没置办多少东西，看起来空荡荡的，没多少人味儿。
楚卿恬把做好的早餐放到桌上，转头看着还愣在门口的傅嘉珩，说：“别傻站着，过来吃早餐。”
傅嘉珩看着人进屋，脱鞋，一时之间恍若觉得还在梦中。听见楚卿恬这话，他才关了门，走到桌边。
桌上的早餐简单，却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你……”傅嘉珩移开视线，落到楚卿恬光着的脚上，他顿了顿，转而道：“别光着脚，把鞋穿上吧。”
楚卿恬摆了摆手，她踩在毛茸茸是地毯上，因此即使光着脚，也并不觉得冷，脚趾蜷了蜷，她顺势坐下，“先吃饭，吃完一起去学校。”
“什么意思？”傅嘉珩却没动，他迎上楚卿恬熠熠发光的双眸，半晌，艰涩道：“你昨天……”
“昨天是被你气到了。”楚卿恬一边吃一边说：“不过想了一晚，我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傅嘉珩张了张口：“不是……”
“你先听我说。”楚卿恬打断了傅嘉珩的话，将其中一份早餐推到他面前，“先吃饭吧，别站着了。”
见傅嘉珩坐下，她才接着道：“我吧，看你挺顺眼的，帮你也是顺心而为。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也不用担心我别有用意。”
傅嘉珩否认：“我没……”
楚卿恬抬手止住了傅嘉珩未出口的话，想了想，说：“这样，我资助你上学，你给我签张卖身契。”
傅嘉珩一顿，抬眸看着楚卿恬，眼神莫名。
楚卿恬继续：“等你学业有所成，毕业以后来公司帮我，也不用多久，十年就成。”
这是楚卿恬想了一晚的办法，在尽量不崩人设的前提下，让傅嘉珩能最大程度地接受她的帮助。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良久，傅嘉珩哑声道：“……好。”
一开始，傅嘉珩便处在弱势的位置，楚卿恬对他的帮助，在他看来就是空闲之余的一点施舍，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偏偏这点好意让他心生贪慕，一开始他还能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可直到在校门口看见那一幕，他才发觉自己的心思早已不纯。
他觉得恐惧，也感到害怕，因为自身的劣势，所以楚卿恬对他的一切态度，无论好心帮助还是恶意嘲讽，他都只能被动接受。
所以他对她说了那么一番话，只是想要逃开，想要和她保持距离。
可今早楚卿恬的这番话，却反而让他感到安心。话里的意思让他看清了自己的价值，他知道了自己也可以对她有用。
他想，如果这样，那至少在她厌倦之前，他的价值能足以让她停留。
公寓离学校不远，两人吃完早餐不紧不慢地走到学校，时间也还不算晚。
傅嘉珩的身上至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昨晚被傅强堵在巷子里拳打脚踢了一阵，原本减轻的伤势又加重了些。
他的腿之前骨折本就还未好利索，昨晚被踢了后，现在又有些痛，走路有些轻微的跛。
楚卿恬注意到，思索了片刻后说：“今晚请假，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傅嘉珩闻言直接点头：“好。”
他现在接受良好，也并未再反感楚卿恬对他释放的好意。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学校走，氛围十分和谐友好。
楚卿恬从转学来到一中，就没打算和学校